那男子見司徒嫣反抗,眼底升起一股狠意,抓住司徒嫣的手腕,扯著人就往外走。
司徒嫣驚呼了聲,被男子的力道拽著往外走,聽見動靜的周圍人紛紛看了過來,就連還在招呼客人的春姨聞聲也趕了過來。
一見那男子,面色頓時難看了些,臉上卻不由得陪笑道。
「李公子,這姑娘瞧著面生不是我凝香樓的人,李公子就當賣我給人情,放了這姑娘便是。」
「滾!」那男子推了春姨一把,「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讓本少爺你面子?」
一旁的一個男客人見狀摟著懷中的女子笑道:「就是,也不看看李公子是何許人也,知府大人家的公子是你們能高攀得起的嗎?」
樓下的客人聞言都促狹地笑了起來。
而此時凝香樓二樓,姜酒摘下帷帽看著躺在床塌上的芷芸,「方才聽小青說,你病倒了,現在身子如何?」
芷芸見到姜酒,眼底難以抑制地流露出些喜意,手撐著床塌坐起身,「奴家沒事,奴家只是裝病暫時騙過那李公子。」
芷芸低下頭,「姜郎,奴家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若不是實在沒法子了,奴家斷然不會讓小青去你府上尋你。」
她低下頭,心裡生出些蒼涼,想起初見時,那少年郎長身玉立,一雙眼睛專注看人時柔情似水,讓人沉溺於其中,無法自拔。
卻也只是聽她彈唱,從未對她有過任何越舉之事。
她心知姜酒並不心悅於她,便只敢將情愫埋藏進心底深處,不敢表露出來。
此次若不是實在被那知府大人家的李公子逼得走投無路了,她也不會讓小青到他府上尋他。
「奴家同那李公子說奴家是清倌並非紅倌,賣藝不賣身,那李公子硬是以他知府父親的身份來壓奴家,想強迫奴家當他的小妾。」
姜酒寬慰道:「無妨,只是那幾日我並不在府中,待聽到小青留的消息時已有些晚了。」
芷芸搖了搖頭,「本就無關姜郎的事,姜郎能來看奴家,奴家已十分滿足。」
雖是做做風流人設的樣子,但姜酒還是把眼前這個性子溫婉的女子當成了好友相待,自然不願看到芷芸受那李公子脅迫。
姜酒上前替芷芸掩了掩被子,安撫道:「放心罷,不會有什麼事的。」
芷芸怔怔地看向姜酒,「姜郎有法子?」
平日裡姜酒出手闊綽,送她的那些東西一看就是富貴人家所用之物,這次她也是走投無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讓小青去尋姜酒。
「自然。」姜酒笑道,「好姐姐,你無需擔心。」
芷芸眼眸顫了顫,幾乎要按耐不住,微仰著頭凝視著姜酒的臉,抬起手就想握住姜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