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不知皇上口中的異常之物指的是何物。
昨夜的急燒退了,姜酒的精神好了些, 只是臉色還微微發白,靠坐在床榻上看著回稟的福公公。
「什麼異常之物都沒有嗎?」
福公公搖了搖頭, 「延清殿的物件很少, 都是些書,筆墨紙硯之物, 奴才都仔細找過了, 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姜酒微蹙了蹙眉,若是那物不在延清殿, 那肖琛將它藏到了哪?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罷,暗中盯好小莘子便是。」姜酒吩咐道。
「嗻。」福公公應了聲, 忽地又想起什麼, 「今日一早, 小莘子來找過奴才, 說是家父病重想告假一日出宮探病,奴才還未應承下來,皇上您看?」
姜酒若有所思, 思忖片刻後道:「你允他出宮探病,暗中跟著他, 別打草驚蛇就是。」
「奴才明白。」福公公低聲應道,又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姜酒, 語氣擔憂。
「林太醫說過皇上有急火攻心之兆,皇上可千萬要當心些自己的身子,別為了這些事心憂才是。」
福公公年紀也有些大了,看著姜酒近段時間這三天兩頭就生病的樣子,看著就遭罪,忍不住嘮叨了些。
也不知道皇上最近在為什麼煩心,若是蒼將軍還在,替他擋在身前,定不會讓皇上這番憂慮。
他也算是看著蒼將軍和姜酒長大的,蒼將軍的為人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蒼將軍從小就跟護什麼似的護著姜酒。
他始終無法相信蒼將軍會對姜酒下殺手,但帝皇之家的事他也不敢多管多問。
「先帝走前囑咐過奴才,定要好好照顧皇上,奴才無用,害得皇上遭如此病禍。」福公公沉重地嘆了口氣,覺得辜負了先帝的信任,無顏面對先帝。
見福公公提及先帝,姜酒怔了怔,「福公公,你跟隨在先帝身邊多年,你可知當年的嫻妃是為何會被先帝打入冷宮?」
「大約是在生下五皇子後,先帝因五皇子眼疾一事大發雷霆,一怒之下將嫻妃打入冷宮。」福公公回憶著從前的事,說道。
姜酒微蹙了蹙眉,「僅僅是因為五皇子眼疾就將嫻妃母子都關入冷宮?朕曾聽說過當年嫻妃也曾是先帝的寵妃。」
福公公嘆了聲,頗為感慨,「不錯,嫻妃當年性子溫婉可人,從不在後宮起事端,先帝喜極嫻妃的性子,曾讚嘆過嫻妃溫良賢淑,善解人意。」
「只是…」福公公抬眼看了一眼姜酒,面色猶豫。
姜酒不明所以,「只是什麼,福公公有話直說。」
「是…」福公公心裡打鼓,猶猶豫豫地說了出來,「只是當昭純皇后進宮後,先帝就開始逐漸冷落了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