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個小太監在皇宮的消息別泄了出去,你讓人去散布他失蹤的消息,小心些別讓王府的人起疑。」姜酒補充道。
「卑職明白。」燕陵瀾握緊手中的面具,低低地應了聲。
「你先下去罷,朕乏了想歇息一會。」姜酒邊說著邊往床榻躺下。
見燕陵瀾神色躊躇待在原地不動,姜酒疑惑地看向他,「還有什麼事要說?」
燕陵瀾輕輕頷首,轉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張小臥榻,沉默半晌後才說道:「卑職可否待在那處守著皇上?」
姜酒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認出了那張從前小莘子用來守夜時歇息的臥榻,神色冷了幾分。
竟忘記將這礙眼之物扔出去。
「可以,你重新去拿一套新的被褥過來就行。」姜酒應了聲,目光嫌惡地看著床上那張被褥,「把原來的拿出去扔了。」
「是。」燕陵瀾頷首,走過去拿起被褥,輕手輕腳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
外頭的風雪越來越大,寢殿外落滿了雪,被褥里放著好幾個湯婆子,寢殿內的地龍燒得很旺。
姜酒睡得很安穩,一覺幾乎睡到了傍晚肖琛處理完朝政回來才逐漸轉醒。
剛睜開眼就看見肖琛面色沉沉地抓著燕陵瀾的衣襟,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在對峙著。
「你放開他。」姜酒披著外衣起身,聲音還帶著剛睡醒時的慵懶感,「是朕讓他進來的。」
肖琛面色難看地鬆開手,上前替姜酒穿好外衣,「讓他出去,怎麼什麼人都往屋裡帶?」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你不也一樣,每晚都硬要留宿在朕的寢殿。」
「微臣與他們不同,微臣是皇上名正言順的枕邊人,是皇上力排眾議請進宮的。」肖琛笑了下。
姜酒:「……」
肖琛抿唇一笑,端來熱水和熱食,替姜酒洗漱過後,看著端著碗喝粥的姜酒。
「這人瞧著面生的很,怎麼忽然讓他進屋守著?」肖琛瞥了一眼仍舊待在寢殿裡,極有存在感的燕陵瀾,狀似隨意地問了句。
姜酒面色淡淡地回道:「小莘子告假出了宮,朕瞧他身板子不錯,人也機敏,便讓他暫時替了小莘子。」
肖琛蹙眉,「那怎麼不讓福公公來?」
「福公公年紀大了,不宜過多操勞,還是讓他多休息些。」姜酒搖了搖頭。
見姜酒執意,肖琛只好妥協,想起什麼又補充說道:「夜裡我們睡覺,總不需要還留他在一旁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