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喘了口氣,揚聲喚門外的燕陵瀾進來。
「快幫朕把他推開!」姜酒吩咐站在床榻前的燕陵瀾。
燕陵瀾目光發冷地看向肖琛,抬手抓住肖琛的後領將人從姜酒身上拽起身。
姜酒從床榻上坐起身,活動了下酸脹的手腳,看了一眼似乎醉暈過去的肖琛,抬手示意燕陵瀾靠近他。
燕陵瀾一怔,小心翼翼地湊近了些姜酒,姜酒雙手搭著燕陵瀾的肩,將唇靠近燕陵瀾的耳邊。
「你替朕去御書房尋一樣物件。」姜酒壓低聲音說道。
姜酒猜測,既然那物不在延清殿,那就很有可能藏在肖琛常去的御書房,或者就藏在著寢殿內。
「何物?」感受到姜酒溫熱的氣息打在他的耳朵上,燕陵瀾耳根子一顫。
幸好燈火昏暗,掩住了他紅得幾乎要滴血的耳垂。
「虎符。」姜酒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你記住要小心些,別被人發現。」
燕陵瀾猛地抬起頭看向姜酒,薄唇翕動了片刻似是想問些什麼,但很快他便斂下眼,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
「皇上放心,卑職自當盡心盡力。」
*
姜酒打發走外邊的其他護衛,幾乎快將寢殿翻遍了也不見虎符藏在哪,而燕陵瀾那邊也一直沒有消息。
靠坐在床榻邊若有所思地看著醉倒的肖琛。
此人心思縝密,深藏不露,想來那應該那物應該不會藏得離他很遠,定是要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會放心。
隨身攜帶在身上已經不太可能,且不說會有不慎掉落的風險。
這些日子他與肖琛同宿,並沒有發現他衣物里藏有什麼東西。
他目光掃視過周遭一圈,隨後目光緩緩落向肖琛的木質輪椅上,視線上下打量著那張平平無奇的輪椅。
咋一眼看過去,確實沒有可藏東西之處,姜酒視線定住在厚實的坐板上,很像是設計之人為了增添耐牢性而設計的。
姜酒走過去往輪椅上一坐,試探地轉著輪椅兜了一圈,耳邊只有木質輪椅滾動時摩擦地面的發出的吱呀聲。
沒有其他異樣的動靜。
正想站起身離開,姜酒盯著底下厚實的坐板,忽地曲了手指敲了敲。
略有些沉悶的空響聲傳來。
姜酒頓時心下一振,站起身將整個輪椅翻轉過來,曲著手指又敲了下。
那像空響聲又明顯了些。
他拿過桌上的火燭,仔細地照著底下的木板,底下的木板微微有些粗糙,他手指一寸一寸地摩挲著。
直至摸到一處像是劃痕的觸感,姜酒手持著火燭照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