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早些歇息罷。」姜酒閉了閉眼,心裡頭亂得很,不知該怎麼回應蒼鴻澤的感情。
「好。」蒼鴻澤不想逼姜酒,替姜酒掩好被子,溫聲道,「安心睡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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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肖琛宿醉昏睡了一晚後醒來後,睜開眼下意識地伸手往身旁一摟,卻什麼都沒有觸碰到。
因喝了許多烈酒,如今頭還是昏沉沉悶痛的厲害,他撐著床榻坐起身,眼睛巡視著四周尋找姜酒的身影。
待看見躺在不遠處臥榻的身影,心下一松,掀開被子走到臥榻旁。
「怎麼跑到這裡睡了?」肖琛俯身看著姜酒,伸出手就想將人抱起。
姜酒聽見動靜聲後睜開眼,懶懶地看肖琛一眼後又閉上了眼,伸手拍開肖琛朝他伸過來的手。
「你還好意思問?你這渾身的酒氣都快要把整座寢殿的人都熏跑了。」
肖琛眼底浮出些笑意,「讓人喝醉的是你,嫌棄別人有酒氣也是你,怎麼這麼難伺候,嗯?」
姜酒睜開眼睨了一眼肖琛,「朕就是這般不講理的昏君,你能奈朕何?」
肖琛眼中的笑意更盛,抬手替姜酒拉高被子,顧忌著姜酒不喜他身上的酒氣,便退了出去洗簌。
因夜裡回來得晚,待肖琛出去後,姜酒閉上眼一覺幾乎睡到了中午才醒。
被肖琛從床上撈起洗完漱後,坐在椅子上吃著清淡的午膳,見肖琛目光好幾次向他投射過來。
不由得停下筷子問道:「有何事要說?」
肖琛頷首,「昨日提議的讓副將晉升為大將軍取代蒼鴻澤的事考慮得如何?狄國近日屢次挑釁,怕是要有一場硬仗要開打了。」
姜酒將碗放回到桌子上,神色淡淡地說道:「我知道,我已經將虎符交給了應升榮讓他暫時先統領大軍,他們已經啟程趕往邊關了。」
肖琛一怔,詫異地看著姜酒,「虎符?」
姜酒嘴角邊輕勾起一抹笑,「怎麼?有何不對嗎?」
「你…知道了?」肖琛目光落向一旁的木質輪椅上。
姜酒走過去取出裡面的空盒子扔到肖琛身上,「私藏虎符,狀元郎是要起兵造反嗎?」
肖琛撿起空盒子,低聲笑了下,「皇上英明,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皇上。」
「只是這虎符,本來這兩日就是要交還給皇上的,我對皇位並沒有任何覬覦之心。」
姜酒目光冷冷地看著肖琛,「那你為何要私藏起來?」
肖琛神色不變,只看著姜酒輕聲道:「近日皇上身子這般不適,我並不想讓這些事來煩心皇上,只先替皇上保管起來,待皇上要重新另立大將軍時再交還於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