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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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酒睜開眼時看見白茫茫的一片雪地有些回不過神,掀起些寬大的帽子目光掃視著周遭。
他湊近到蒼鴻澤耳邊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出岳連山。」蒼鴻澤邊背著姜酒,邊往前走。
鵝毛大雪飄落在蒼鴻澤的頭上,沾濕蒼鴻澤的墨發,姜酒抬手撥開蒼鴻澤頭髮上的落雪。
「你放我下來罷。」
這岳連山這麼大,不知要走到何時才能出去,何況蒼鴻澤身上還有傷。
「沒事,就快到了。」蒼鴻澤側過臉看了一眼姜酒,「把帽子帶好,別著涼了。」
姜酒把頭縮回帽子裡,狐裘里很暖和,是蒼鴻澤圍獵時弄到狐皮縫製而成的,他冬日裡很常穿著它出門。
走了好一會,他聽見前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響起。
「皇上!」
姜酒抬頭望去,丁睿城一臉著急地領著官兵向姜酒跑過來,「皇上,您沒事吧?」
說著丁睿城就想伸手去扶姜酒下來,蒼鴻澤往旁邊移了一步避開丁睿城的手,目光微冷地看著丁睿城。
丁睿城手僵在半路,惱怒地看了蒼鴻澤一眼,慢慢收回手垂落在身側緊握成拳。
「朕無事。」姜酒回道。
「幸好皇上沒事,要不然你就是萬死也不為過,害得皇上被狼叼走差點受傷。」丁睿城見燕陵瀾活著回來,心裡的怒火止都止不住,立即出聲嘲諷。
蒼鴻澤神色大變,瞳孔驟縮了一瞬,「你說什麼?」
「丁睿城!」姜酒呵斥了聲,臉上有些不自然,丁睿城這個沒眼力勁的,提他這事做什麼。
好好站在那,忽然就被狼叼走,丟人丟大發了。
姜酒忍不住想拿什麼東西堵住丁睿城的嘴,「都閉嘴,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
丁睿城不甘地把話咽了回去,眼神陰沉地看了蒼鴻澤一眼。
「他說的是真的嗎?」蒼鴻澤面色沉得能擰出水。
「哎,老提那做什麼,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姜酒拍了拍蒼鴻澤的肩膀,「別一直站在這裡,回營地。」
蒼鴻澤還想再說些什麼,強忍著背著姜酒回到馬車上後,放下帘布就開始解姜酒的衣裳。
姜酒一懵,不知道蒼鴻澤又在發什麼瘋,掙扎著要推開蒼鴻澤。
「你發什麼瘋?」
「檢查。」
「檢查什麼?」姜酒身上的衣物被蒼鴻澤一件一件脫下來,「你不是全都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