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鴻澤握著刀柄的手又往前了些,刀尖幾乎要刺進肖琛的手指里。
「你很快就不是了。」蒼鴻澤聲音微諷。
肖琛忽地低低地笑了聲,「是不是並不是由你說了算。」
肖琛看著擋在面前的刀,清冷的月光下泛著冰冷的刀光,刀尖逐漸逼近他的指尖。
猩紅的血絲從傷口中冒出,順著刀尖滴落到地上。
守在門外的侍衛看著肖琛和蒼鴻澤之間詭異的氣氛,暗地裡面面相覷了會,其中一個侍衛戰戰兢兢硬著頭皮地開口提醒。
「兩位大人,眼下天色已晚,往常這時候皇上都已經歇下了,還請......」
侍衛話還未說完,肖琛的目光從刀尖上收回,面色自若地朝侍衛笑了下,打斷道。
「你們先下去,今夜有我與燕侍衛守著就行。」
「可是...」另一名侍衛皺眉,面色猶豫。
「下去,我不想再說第二遍。」肖琛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目光冰冷地看著那兩個侍衛。
冰冷的目光如蛇信子般,那兩名侍衛被看後背發涼,先前說話那個侍衛拉過還在猶豫的那個侍衛,抱拳朝肖琛行了一禮。
「卑職先行告退。」說完便拉著人走出院子。
待那兩個侍衛的腳步聲漸遠後,肖琛迎著蒼鴻澤的目光,慢悠悠從輪椅上站起身。
「別來無恙,蒼將軍。」肖琛一身白衣,清冷的月光落在他身上,有種出塵的俊美。
如若不是他此時眼底濃郁化散不開的陰鬱,倒真如那日殿試時朝廷官員所讚嘆的那般謙謙公子,溫潤俊美。
「拜狀元郎所賜,蒼某這一路過得很精彩。」蒼鴻澤最不喜這種偽善之人,面上裝得滴水不露,實際里子比墨水還要黑。
此時聽他這麼說,想來關押在大理寺那人已經被識破,便不想再繞圈子,嘲諷地頂了回去。
「那還真是可惜。」肖琛淡淡笑了笑,「夜深了,將軍為何還不早些回去歇息,這般堵在皇上寢殿門外,恐怕不妥吧。」
蒼鴻澤微眯起眼,猛地出手掐住肖琛的脖子,黑沉沉的眼睛裡殺意畢現。
「少在這裝腔作勢。」蒼鴻澤手下用力,攥著肖琛的脖頸將人甩到牆上。
肖琛的後背猛地砸到牆壁上,渾身的筋骨像是被打碎般,密密麻麻的劇痛侵襲而來。
肖琛痛得額頭上冒出了些冷汗,微弓著身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蒼鴻澤居高臨下地看著肖琛一副虛弱的樣子,目光嘲諷。
唇角逸出的血滴落到白衣上,像是受了極重的內傷,在原地緩了一會,才緩慢地抬起手擦拭嘴角的血。
寬大的袖間有冰冷的刀光極快地一閃而過,蒼鴻澤目光一凜,極快地反應過來,抬起手中的刀擋向肖琛刺過來的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