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不斷發出痛苦的嗬嗬聲。
「江楓峻?」
姜酒拍了拍江楓峻的臉,這才看見類似青黑色的經脈的東西時不時在他身上隱現。
長而猙獰的東西掩藏在皮肉底下,時不時鼓脹起來,幾乎要衝破他的皮膚。
似是被折磨得異常痛苦,江楓峻手臂肌肉青筋畢現。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抱緊姜酒,頭埋進姜酒的脖子亂蹭。
「好...香」江楓峻意識不清地發出呢喃聲。
微微尖銳的牙齒磨著姜酒頸側雪白的皮肉,很渴望咬下去似的,但又只是叼起一點在嘴裡輕磨。
姜酒頓時感覺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獵物。
江楓峻長手長腳地抱過來,像密不透風的網將他整個人都圈起來,難以逃脫。
「唔...痛。」姜酒感覺整個人都快要勒進江楓峻的懷裡。
話音剛落,意識不清的江楓峻仿若意識到什麼,慢慢鬆開了手上的力道。
姜酒趁機掙脫出來,立即躲到床腳邊遠遠警惕地看著江楓峻。
懷裡溫熱的體溫一消失,江楓峻越發難受地抓緊還帶著姜酒氣息的枕頭,將枕頭死死壓進懷裡。
「嗬嗬...嗬嗬...」
極度痛苦的聲音壓著喉嚨發出,如同困獸一般。
江楓峻開始自殘緊咬著自己的薄唇,很快就破了個大口子,猩紅卻又泛著點黑的血糊滿下半張臉。
姜酒看得心驚肉跳,臉色微白地跑下床,用力拍打著房門。
「有沒有人?!」
他邊回頭看著自殘的江楓峻,邊大聲拍打著門,高聲喊著。
很快,門外就傳來門鎖被扭動的聲音,門一打開外面站著的是個年輕的男人。
正不解地歪著腦袋看著姜酒,艱難地發出聲音,「怎...麼...了?」
「江楓峻瘋了!」姜酒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側過身示意他往裡面看。
目光落到江楓峻瘋魔的動作上,男人眼珠子遲緩地轉了轉,司空見慣般一臉平靜。
像只樹懶一樣,慢吞吞地一字一句說。
「不...用...管,等...會...就...好...了。」
「啊?」蝸牛爬行一樣的速度聽得姜酒著急,好不容易耐心聽完,卻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都這樣了,確定不用管?
姜酒一臉迷惑地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不確定地問:「真的?」
被姜酒目光專注地看著,男人眼睛亮了亮,似是不好意思地微低下頭。
又想起還沒有回應姜酒的問題,連忙點了點頭。
「丟...冷...水...會...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