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幹了什麼?」陸旭堯看著裴子默這幅惺惺作態的模樣,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裴子默動作一頓,「是不喜歡骨頭湯嗎?那我回家再讓張媽重新另熬一鍋雞湯。」
「家?」陸旭堯冷冷地看著裴子默,「你這麼卑鄙無恥,哪裡配得上姜酒,還自稱那是你家?」
裴子默表情不變,神色淡淡地坐到椅子上,「自然是我和姜酒的家,姜酒沒跟你說嗎?」
「昨晚我已經搬進姜家別墅,我們已經決定要一起生活。」
話音剛落,陸旭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目光有瞬間的恍惚。
「不可能...姜酒從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我的行李都還在別墅里。」
裴子默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說姜酒隔壁客房那個行李箱,姜酒早上原本說讓司機送過來給你,但我想怕會有什麼遺漏,便想著還是讓你出院了親自過去拿。」
腦袋嗡得一聲,陸旭堯眼神徹底黯淡,裴子默連他住的客房位置都清楚。
原來...原來他們昨晚真的同居了。
就在他問完他們大學時的事情後,舊情復燃,迫不及待地搬到一起同居了。
陸旭堯臉上的血色盡失,耳邊像是耳鳴一樣嗡嗡作響,心臟悶痛得他幾乎站不穩。
他後悔至極,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到昨晚,為什麼要忍不住問他們之間的事?
明明知道事情一旦坦白,他們之間就再也回不去了,只會逼著姜酒正視自己的內心,毫不猶豫選擇裴子默。
為什麼要問?
像以前那樣裝聾作啞不是很好嗎?閉上眼睛捂上嘴巴就當一切都不存在不好嗎?
為什麼要渴求姜酒給他一個正面回應?
毀了,一切都毀了。
陸旭堯跌坐在病床上,深深地垂下頭,眼睛乾澀得厲害。
為什麼總是一次次給了他希望,又讓他失望?
明明昨晚還主動回復了他的消息,那時候他們在做什麼,是不是一邊親密,一邊施捨般得回了條信息過來。
看他像舔狗一樣覺得很好玩,想再看他多出點糗,將他玩得團團轉。
昨晚為什麼不直接跟他說,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了,也是姜酒心之所向的話。
那麼他會祝福他們的,他沒有那麼貪心,如果姜酒實在不喜歡他,跟裴子默兩情相悅的話。
只要姜酒說一聲,他會自動離開的。
不會還纏著姜酒不放,比起能跟姜酒在一起,他更希望姜酒開心。
本來就是他偷來的一年相處,他也感謝姜酒對他的幫助,到時間了,他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