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餐椅上,對還愣在一旁的陸旭堯說:「坐吧。」
陸旭堯微抬起頭看向二樓姜酒臥室的位置,「裴子默不在?」
姜酒夾菜的動作一頓,不明白陸旭堯為什麼突然問起裴子默,「他在劇組拍戲。」
「...哦」所以只是因為拍戲才暫時住在劇組那邊的酒店。
陸旭堯眼神黯淡,坐到姜酒對面,食不知味地夾著菜。
「張媽做的清蒸魚沒有你做的好吃。」姜酒忽然開口,他後來吃了好多次張媽做的清蒸魚,卻都沒有陸旭堯的那種味道。
他曾問過張媽,但張媽說陸旭堯是跟著她學做的清蒸魚,步驟甚至用料全部一樣。
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麼?他想不明白?
聞言,陸旭堯夾菜的動作一頓,「是嗎?我是跟張媽學的。」
「你能再做一次給我嗎?」姜酒抬眼看向陸旭堯,而後想到什麼,面色有些不自在,「要是你覺得為難就算了。」
陸旭堯放下筷子,久久地凝視著姜酒。
「你是把我當成什麼呢?你的保姆嗎?一個呼之即來昭之即去的保姆嗎?」
姜酒微怔,一時間也被陸旭堯的話問住了,想了想,「...不是。」
說不出個所以然,姜酒只好沉默地用餐,氣氛逐漸冷凝下來,兩人再也沒有一句交談用完了晚餐。
之後姜酒領著陸旭堯到二樓,擰了擰客房的門把,發現卻是鎖著的。
想了想,「備用鑰匙張媽應該放在庫房了,我去找找。」
說著姜酒去庫房找到了備用鑰匙打開了塵封已久的客房,空氣長久不流通的那種沉悶氣息撲鼻而來。
姜酒微微蹙眉,站在門外看著陸旭堯像個沒事人一樣,走進來一件一件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推著行李箱走出,低斂著眼,「我走了。」
「...嗯」姜酒垂在身側的手蜷縮了下。
陸旭堯推著行李箱,在經過姜酒時,停住腳步,從外套中拿出一張銀行卡。
「這是你之前給我的卡,現在我還你,裡面一分錢我都沒動過,這一年我拍戲賺到的錢也大部分都存進了這張卡里。」
姜酒看著那張眼熟的銀行卡,微嘆了聲,「這張卡本來就算是我給你的報酬,你留著吧。」
「什麼報酬?」陸旭堯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弧度,「之前當你保姆打理家裡的報酬嗎?那你可真大方啊,對一個保姆都能出手這麼闊綽。」
姜酒沉默,陸旭堯將銀行卡塞到姜酒的手心裡,「我說過我會拍戲賺錢回報你。」
「走了,到此為止,從此以後我們就再沒有任何瓜葛。」
姜酒:「......」
陸旭堯提著行李箱下樓,往大門方向走,在推開門要出去時,忽地停住了腳步。
站在門口沒有轉動門把,良久,他回過頭仰頭看著一直靜靜站在二樓的姜酒。
「要不要睡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