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開口拒絕的話到嘴邊瞬間變成,「好,那我在外邊等你,有什麼事記得喊我。」之後便在姜酒愈深的笑意下神情恍惚地離開了。
見獄警走後,姜酒走上前拉下牆上的電閘,隔著門朝秦烈伸出手。
秦烈眼睛極亮,側臉蹭了蹭姜酒的手心,又低下頭讓姜酒揉了揉他的頭髮。
感覺到手心裡毛茸茸有些發癢的觸感,姜酒微眯起眼,眼裡笑意愈深,對他而言,秦烈算是他養的第一隻聽話的小狗。
他想起當初秦烈戴著黑色止咬器的樣子,撫摸了下秦烈的頭,「你的止咬器呢?」
秦烈聽完後立即轉身回到床邊,翻找出包里的止咬器,像是興奮不已搖尾的小狗一樣將止咬器遞給姜酒。
接過止咬器,姜酒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勾起上面的黑色綁帶,說:「低頭。」
聞言,秦烈雙眼亮晶晶地低下頭,任由姜酒將止咬器戴到他臉上,戴完後似乎是覺得自己很乖做得很好,獎勵自己似地蹭了蹭姜酒的手心。
姜酒撫了撫秦烈臉上的止咬器,彎了彎唇角,壓低聲音說:「晚上我再過來找你。」
察覺到姜酒要走,秦烈抓住姜酒的手不放,眼巴巴地看著姜酒。
「聽話。」姜酒拍了拍秦烈的肩膀,神色淡淡不為所動。
秦烈失落地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後,慢慢鬆開了手,趴在門上看著姜酒逐漸離去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才不舍的收回目光。
坐回到床上,微仰頭看著牆上的鐘表,看著指針緩慢一點一點走。
姜酒無視其他牢房裡犯人侵略性的目光,走向等在外面的獄警,讓他帶他去找肖琛。
他挺好奇肖琛這樣干涉劇情會受到什麼懲罰。
秦烈在二樓,他隨著獄警往樓上走,直到走到四樓的禁閉室,禁閉室的門是被鎖著的,只能透過門上的的小窗口看。
一般這種都是用於懲戒犯錯的犯人,將他單獨關進一間狹小的屋子,裡面黑漆漆的不見天日。
在裡面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會覺得度日如年,視覺被剝奪,每分每秒對於犯人精神上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壓抑且安靜得可怕。
「肖長官因為干涉劇情過多,所以被總部關到禁閉室單獨監禁。」獄警搖了搖頭,「原本上面很看重肖長官的能力,本來是打算調動肖長官掌管維護底下小世界。」
「本來馬上就可以脫離總部監獄,現在卻淪為了最底層犯人。」獄警嘖了聲,雖不是犯人,但總部監獄的日子單調無聊,且冰冷壓抑。
監獄裡所有人都在努力試圖出去,結果肖琛不管不顧在緊要關頭斷了自己的路,成了階下囚。
姜酒趴在門上,透過窗口往裡探,但裡面光線實在太暗,他看不到肖琛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