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任老師看到江肆的空座位,紛紛無奈搖頭表示早就知道江肆不會安分幾日的,果不其然,馬上又直接缺堂了。
姜酒看了看身旁的空位,教室里的學生已經基本走空,外面天色逐漸暗了下來,他只好背起包走出教室。
這好像還是這些天第一次一個人回家,姜酒坐在公交車上有些走神地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
身旁忽地有溫熱氣息靠近,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在想什麼?」
姜酒回過神,轉過頭一看,「是你啊,今天不騎車回家?」
說完他才想起陳默手受傷的事,「哦,差點忘了你手還沒好。」
「姜酒,」陳默目光認真地看著姜酒,「以後別再跟江肆走進,離得越遠越好。」
「為什麼?」姜酒不明所以,為何陳默總是在重複這句話,就好像江肆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最好離得遠遠的。
陳默低斂下眼,「我們已經高三,最好把精力都放在學習上,其餘的以後再說也不遲。」
「我不希望別人耽誤你,尤其是江肆。」
姜酒搖搖頭,「他其實...沒有耽誤我什麼,你們之間要是有什麼誤會的話趁早說開比較好。」
「你不會明白的。」極輕的聲音一飄就散,姜酒沒來得及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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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姜酒打開自家的門,讓陳默走進來,他媽媽聽說了陳默父母的事,知道他們家最近都沒人回來,便多做了份飯菜,讓姜酒去找陳默留下來吃晚飯。
陳默打量了下姜酒同他一樣老舊但溫馨許多的房子,靜靜地看著姜酒打開冰箱拿出裡面做好的飯菜。
「進來啊,愣在門外做什麼?」姜酒不解地看向一直站在門外不動的陳默。
好一會,陳默才慢慢走進來,放下包拿過姜酒手裡的盤子,打開水龍頭就著水洗。
「...你的手。」姜酒想提醒一下。
「只是小傷。」陳默手腳麻利熱好飯菜,端上飯桌。吃飯期間,隔壁傳來踹門聲,粗啞帶著醉意的聲音一直在罵罵咧咧。
姜酒認出這是陳默繼父的聲音,抬頭看了陳默一眼,陳默神色漠然無動於衷,像是習以為常。
巨大的拍門聲一直傳來,連踢帶踹,嘴裡連連罵著小畜生和婊子。
偶爾有忍受不了噪音的鄰居開門出來,但見到他面紅脖粗,喝得醉醺醺,生怕他衝動做出什麼事,又只好忍氣吞聲忍了下來。
持續好長時間都不見停,姜酒想了想,緩緩開口:「這段時間不如你先住我家吧。」
陳默夾菜的動作一頓,「不用,會打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