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姜酒打斷張章,對還站在那不動的許白說道。
許白亦步亦趨地跟在姜酒身後,慢慢抬起頭,小心翼翼觀察了下姜酒的臉色,「你生氣了?」
「不是,只是有點煩躁。」姜酒腳步一頓,聲音微冷,「你很容易被人這麼威脅嗎?」
「寧願忍氣吞聲,也不願意告訴身邊的人一起想辦法解決嗎?」
「許白,你如果還當我是你的同班同學,那就告訴我威脅你讓你給我塞藍色信封的人到底是誰?」
許白蒼白著臉搖頭,「不行,我不能說...」
「......」姜酒沉下臉,加快腳步離開了。
姜酒和許白一前一後回到教室,陳默瞧著姜酒面色不虞,問了跟著回來的許白,「發生了什麼事?」
這其實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見了,之前姜酒也好幾次找許白出去,甚至還找他要過許白的聯繫方式。
「姜酒找你到底有什麼事?」
「沒什麼,學委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誰給他抽屜里放了情書?」許白小聲說。
陳默蹙眉,「他問你?他沒懷疑過江肆?」
「...我也不清楚。」許白搖了搖頭,「江肆這幾天沒來學校,學委應該挺擔心江肆。」
陳默的面色微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姜酒旁邊江肆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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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課堂結束,陳默趕著要去兼職先走了,姜酒也沒有像往常那樣多留在教室多學一會再走,而是直接拎起包走了出去。
身後有腳步聲一直跟著他,直到快要走到公交站,身後跟著他那人還沒走。
姜酒轉過身,「你還跟著我做什麼?」
許白捏緊書包帶,「剛才謝謝你幫我,要不是你......」
「好了,」姜酒打斷許白,「道謝也道謝過了,沒什麼的事我要走了,別再跟著我。」
「等等,我...」
許白話還沒說完,姜酒轉身就要離開,余光中卻忽然瞥見馬路對面一道熟悉高大的身影。
江肆斜斜地倚在牆上,身邊還站著幾個穿著校服流里流氣的男生。
江肆似乎也發現了對面的姜酒,與姜酒隔著馬路遙遙相望。
有人從便利店中走出,手裡拿了包煙,分別發給那幾個流里流氣的男生,最後走向江肆。
往江肆手裡遞煙,還拿著打火機想要替江肆點火。
「江肆和那些學生,他們在...」許白驚訝地看著對面那些人。
姜酒收回目光,轉身往公交站繼續走去。許白見姜酒就這麼走了,而且此時恰好公交車也來了,姜酒已經在排隊上車,連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