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一站起身,許白就立即抓住他的腳腕,「你要去哪?」
「滾!」姜酒沒空理會他,掙扎地甩開他的手。
「不准走!」許白臉色逐漸陰沉下來,手臂一撈緊抱住姜酒的小腿。
此時他們恰好就在樓梯處,姜酒一邊掙扎,身體不穩地直往後晃,連忙抓住一旁的樓梯扶手。
「讓你放開聽到沒有?」要不是顧忌著不能把他踢死,不想因為這種人進去吃牢飯,姜酒真想一腳踹死他。
姜酒越掙扎,許白臉色越陰沉,突然猛地發力一條手臂硬撐著站起身,拖拽著姜酒往回走。
「滾開啊!」在兩人互相推搡之下,姜酒猛地一揮手。
失去重心往後一晃,扶住扶手的另一隻手失力地一滑來不及抓緊。
身體不穩地直接向後倒去。
「姜酒!」失血過多的江肆意識模模糊糊,模糊的視線中突然看見姜酒往下倒的身影,立即抬手抓住姜酒的手腕。
只是身體早已沒有什麼多餘的力氣,沒有拉住姜酒,隨著姜酒失力地往下倒。
許白瞬間睜大了眼睛,驚慌失措地伸手想拉住姜酒,但為時已晚,還未等他觸碰到姜酒的手,姜酒便已倒下去。
順著樓梯一路往下滑。
姜酒感覺到自己的頭靠在一處溫熱的胸膛上,從樓梯滾落下來的過程既短暫又十分漫長。
鼻間滿是江肆身上濃濃的血腥氣味。
恐懼一瞬間如潮水般向他湧來,頭疼欲裂,眼前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如走馬燈花一樣,腦海中不斷閃現過許多片段,不同的人臉在他腦海中閃現而過。
最後的定格,他似乎整個意識都漂浮在半空中,看著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的自己。
原來事情的真相是如此......
他想起來了,這個原世界真實的樣子,沒有什麼系統,沒有什麼任務.......
所有的一切,最後畫面定格在他躺在冰冷病床上,守在一旁的是掩面哭泣的媽媽,還有...陳默。
那江肆呢?原世界的江肆最後怎麼樣了?
姜酒模模糊糊地想著,隨著身體不斷從樓梯滾落,額角處猛地一痛,似乎撞到某個尖銳的地方。
強烈的刺痛感使他徹底失去了意識,慢慢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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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醒過來時,鼻間聞到刺鼻的消毒藥水味,像是沉睡了許久,眼皮很沉重,他費勁地慢慢睜眼了雙眼。
入目就是一片白,耳邊是儀器發出的滴滴聲。
「姜酒!你醒了!」有道熟悉的女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