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酒往旁邊瞥了眼已經收拾整齊的考試用品。
「准考證記得放進考試袋裡。」
「...我知道。」姜酒無奈地聽著江肆絮絮叨叨囑咐,「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會忘記?」
「記得就行。」手機那頭輕輕笑了下。
說完之後,氣氛又沉默下來,姜酒轉動著手裡的平安符,突然想著視頻通話看看江肆那邊的情況。
「要不我們開視頻通話?」姜酒提議。
沉默了好一會,手機那頭才應聲,連上視屏聊天之後,姜酒看著屏幕上黑暗的背景,蹙了蹙眉,「你那邊這時候不應該是白天嗎?怎麼這麼暗?」
「屋裡沒開燈,暗點好睡覺。」
「...哦,」江肆的臉掩在晦暗不明的光線腫,姜酒怎麼也看不清江肆的臉,只能聽到屋內不時響起的刺耳儀器聲。
「你那邊有點吵,能睡得著嗎?」姜酒那段時間在醫院也經常聽到這些聲音,常常覺得心煩意亂睡不好。
「習慣了。」
姜酒努力辨認了下黑暗中江肆靠坐在床上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江肆似乎清瘦了許多,「太暗了,連人影能看不到。」
「不用看,聽聲音就行。」
「誒,你到底什麼時候回國?」姜酒繼續問。
「很快了...」
姜酒疑慮地看向黑暗中那道身影,「你上次也是這麼說?」
那邊又沉默下來,黑暗中江肆的身影許久都沒有動一下,「這次是真的很快了。」
「......」不想再在這麼問題上多繞圈,姜酒談起別的話題,「許白被警方帶走了你知道嗎?聽說他家裡正在到處找人給他打官司。」
「做出這種事,早就該進去蹲一蹲。」提起許白,姜酒聲音冷下來,「不過你受傷這麼重,為什麼你家沒有追究許白的責任?」
江肆良久都沒說話,「先早點休息,有什麼事考完試再說。」
姜酒只好結束了通話,這才發現自己手裡一直攥著平安符忘記給江肆看,算了,等下次再告訴江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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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那天,下了好大的雨,原本燥熱無比的城市也涼爽了下來,沒有出現學生中暑和不適的情況。
薑母特地換上了一件年輕時候的旗袍,討個旗開得勝的好兆頭,歡歡喜喜地送姜酒和陳默兩人去考場。
一套套卷子疊出來的經驗和成績,讓姜酒在考場中遊刃有餘,乾脆利落寫下答案。
高考結束時心裡那塊大石頭終於完全落了下來,塵埃已定,只需要靜待花開結果之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