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了大師姐,為了保命,只能先把髒水往你身上潑了。】
帝江唇角弧度漸深:「這麼說,你是無意闖入,並非意欲不軌?」
「不軌?什麼不軌?」樂歸裝傻,「弟子對尊上的敬仰之心猶如高山大海,山河不休弟子的敬仰之心不死,又如何會對尊上圖謀不軌?弟子那天只是想攔下大師姐,全然沒有對尊上不敬的意思。」
帝江:「真的?」
【當然是假的,我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追人追了半座山,跑去敝犴台當然是為了勾引你魅惑你跟你睡覺啊!】
帝江突然愉悅地笑了一聲。
樂歸毛骨悚然,但依然強撐:「當然是真的,弟子對尊上的心天地可鑑!」
【表情夠真摯,台詞夠誠懇,他這回總該信了吧?】
帝江:「我不信。」
樂歸:「……」
「但你可以證明自己。」帝江勾唇。
樂歸小心翼翼:「……怎麼證明?」
【這裡又沒有監控攝像頭,我能怎麼證明……哦,用測心術倒是可以。】
「測心術。」帝江漂亮如毒蛇的眼眸里閃爍著細小的微光。
樂歸沒想到他還真提了這個,頓時一個激靈:「弟子倒是不介意尊上對弟子用測心術,但用過之後,弟子還怎麼侍奉尊上?」
人心複雜,深不可測,這條定律也適用於小說世界,即便是修為再高的大能,也無法看穿人的心思,除非以測心術強行窺視,方能了解一二。而測心術是個相當霸道的術法,被施術者非死即傻,幾乎沒有例外。
「日久見人心,弟子以後就在低雲峰侍奉了,即便不用測心術,相信時間一長,尊上也能看出我對尊上的拳拳心意!」為保小命,樂歸更加殷切。
【快表示認同快表示認同快表示認同我不想變成一次性用品啊啊啊!】
帝江盯著神情殷切的樂歸看了許久,頷首:「你說得對。」
樂歸:「……」嗯?這麼好說話?
大殿之內憑空起風,她蹲下抱頭一氣呵成,風散才意識到不妥,又趕緊從地上站起來,結果偌大的蒼穹宮大殿裡就只剩她一個人了。
「尊上?」她小小聲試探。
無人應答。
「尊上。」她抬高一點聲音。
還是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