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花沒明白她的意思。
樂歸:「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能聽到我心聲的?」
「呃……」阿花注意著她的反應,儘可能把話說得委婉一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大概是桃花樹下飲酒那會兒。」
……哦,那是她第一次來低雲峰時,也是她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帝江。
【原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啊,自己那會兒第一次見到帝江,都想了些什麼呢?】
樂歸以為過去這麼久,
自己早該記憶模糊,可偏偏回憶是該死的清晰,比如她剛和帝江對視,就在心裡騷了一句是不是愛上她了,再比如後來被他叫到身邊斟酒,直接把他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激情辱罵了一遍,再比如她聞著酒味漸漸醉了,開始幻想他掃在桌案上的酒把她按在上面撕開衣裳……
啊,人類的記憶還真是事無巨細呢,樂歸絕望地捂住了眼睛。
阿花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麼頹廢的樣子,絞盡腦汁地安慰:「其實我覺得你沒必要這麼傷心,主人當時就是因為聽到你的心聲,才放棄了歸寂的想法,你才能有機會嫁給他成為無憂宮的主人,說起來你們能有今天,還得感謝這件事呢。」
感謝?樂歸鬆開手,抬眸看向她:「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是什麼嗎?」
「什麼?」阿花順著她的話問。
樂歸冷笑一聲:「就是人死了,手機電腦平板里的東西沒刪乾淨,還被人深度翻閱。」
而她,人還沒死,就已經被深度翻閱了。
雖然聽不懂,但不妨礙阿花聯繫上下文去理解,於是順口道:「你跟主人都是兩口子了,深度翻閱一下也沒什麼。」
樂歸靜默半晌,最後一言不發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阿花眼睛一亮:「想通了?」
「嗯。」樂歸點了點頭。
阿花鬆了口氣,下一瞬就看到她二次跳湖了。
阿花:「……」
如果說第一次的樂歸是慢慢的,看起來對這個世界還有所留戀,那第二次的她簡直稱得上義無反顧,跳進水裡時還炸開了巨大的水花。
阿花突然想起樂歸跟自己說過的一種比賽,所有參賽者都要站在跳板上往下跳,落水的剎那水花越小得分越高,而有些人因為跳下去的瞬間姿勢調整失敗,經常會整個人拍在水面上,形成巨大的水花,這類行為被稱之為『炸魚』。
如果她猜得沒錯,樂歸的水花也算是炸魚組一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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