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歸:「……」
【答案還真是過分簡單。】
樂歸張了張嘴,又閉上,好一會兒又忍不住道:「可先知鏡規則,問問題的人不能編瞎話吧?」
「先知鏡是通曉一切,但也沒你想的那麼神,你要是存心編瞎話,我是能察覺到的,但如果連你自己都相信這個瞎話,我還怎麼察覺?」阿花說著掃了她一眼,「更何況會與先知鏡做交易的,一般都不會閒到編瞎話逗悶子,所以我對這些事的處理經驗不是太多。」
【簡單來說,他們到現在都沒起疑,只是因為我恰好鑽了個空子?】
樂歸嘴唇動了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主人起初沒拆穿你,的確是生了看樂子的心思,之後沒有拆穿,估計和我一樣,覺得生了癔症的人一旦被喚醒就會發瘋,」阿花說著,感受一下魔氣,發覺還算平穩後鬆了口氣,「但你目前的狀態還不錯,看來是我
們杞人憂天了。」
樂歸無言盯著她看,突然連情緒都沒了。
也不是沒了,就是本以為走到了死路,突然又好像柳暗花明有了新的活路,可這條活路又只是她一個直覺,具體該怎麼找到還得細想……怎麼說呢,情緒大起大落太過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呈現,乾脆就全都消失了。
「你等一下,」關鍵時刻,樂歸伸手叫停,「讓我捋捋。」
阿花知道自己點出了真相,樂歸心裡亂得很,便沒有再出言打擾。
清風徐來,地上的草兒隨風晃動,像是湖面上的波紋。橘子剛吃完兩個蘋果,又叼著一個橘子來到樂歸面前,樂歸心不在焉地給它剝好,它蹭了蹭樂歸的胳膊便去一旁趴著了。
樂歸身上的法衣在出水的時候便已經恢復柔軟乾燥,只是頭髮還濕漉漉地黏在臉上,阿花實在看不過去,便指尖一彈將她的頭髮也吹乾了。樂歸仍坐在草地上直愣愣地盯著湖面,過了許久突然福至心靈——
只要帝江認定現實世界是假的,就不會阻止她拿無量渡,這事兒就還有搶救的機會!
阿花突然感覺指尖的魔氣一跳,當即做好了樂歸發瘋的準備,誰知道她只是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己,完全沒有什麼瘋癲的舉動。
「……想通了?」阿花試探。
樂歸:「沒有。」
阿花:「?」
「我問你個問題,」在決定將錯就錯之前,這件事很重要,樂歸難得多了幾分鄭重,「帝江聽我心聲時,就沒有什麼限制條件嗎?比如說看不見我就聽不到,又或者隔得太遠就聽不到之類的。」
「聰明啊,」阿花誇了一句,「的確有限制,超過兩米的距離就聽不見了,你竟然這麼快就想到了這一點。」
【那是,我好歹也是看過幾本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