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管我是怎麼保住秘密的,你就知道我能保住秘密就行了。」樂歸強裝鎮定。
【開玩笑,我才不會告訴你和帝江短短相處一夜,已經在心裡寫了十篇強制愛小*文的事。】
阿花見什麼也問不出來,頓時覺得無聊,把鏡子放回鏡架後繼續擦,擦著擦著突然覺得不對……奇怪,她以前不是最討厭被當成鏡子一樣擺在桌子上嗎?什麼時候開始她會主動把自己擺上去了?
意識到這件事的阿花僵了片刻,最後調整了一下鏡架的角度,鑽進鏡子繼續睡覺。
大殿之內終於安靜下來,樂歸依然雙腿無力,勉強去了窗邊正要坐下,某個地方便傳來酸酸的痛感。她動作一僵,認命地去找了個軟墊,這才扶著牆緩緩坐下。
尊上他……確實太兇了。
想起他抽出手時玩味的笑,樂歸臉上便浮起一陣熱意。
【不過我也不差,在他又想單方面搞完事就撤時抓住了他,對他做了一樣的事,所以我們扯平了。】
樂歸想起昨晚在她手中的帝江,眼角泛紅呼吸凌亂,好像一瞬之間變成了有七情六慾的凡人,脆弱得她一隻手就可以決定他的命運,哪還像平日那個總是居高臨下運籌帷幄的魔王大人。
【……完蛋了,我竟然覺得他有點可愛,這是不是傳說中的*蟲上腦?完了完了,我不會要冷臉洗內褲了吧?】
樂歸生出巨大的危機,下一瞬身上的日光被陰影覆蓋,她下意識抬頭,便看到了某人出現在大殿門口,身後是魔氣凝結的陽光,清晰地為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金光。
樂歸醒來時他已經不在寢殿,所以這是兩人自昨晚之後第一次見面,樂歸的臉突然紅了,正羞澀地等著他朝自己走來,結果這人徑直朝著寢殿的方向走,只是經過大殿中央時輕輕掃了她一眼。
那眼神,就像在看垃圾。
樂歸:「……」
直到人消失在前往寢殿的走廊,樂歸才意識到,自己被無視了。
【被無視了,我竟然被無視了,這個垃圾昨晚還跟我醬醬釀釀,今天竟然無視我?!】
她深吸一口氣,對著走廊消失的方向怒罵:「帝江,我艹你大爺!」
爺——爺——爺——
回音盪氣迴腸,下一秒帝江重新出現,手裡拿著一盒緩解身子不適的丹藥。
「你說什麼?」他揚起唇角,表情稱得上和煦。
樂歸:「……」
罵人被抓包的下場就是,藥盒是扔過來的,晚上也不能再回寢殿睡覺,而是留在前殿思過。
樂歸睡了一天本來就不困,吃過藥更是渾身舒暢,乾脆拉著阿花閒聊。
兩人聊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就在阿花第五次想回鏡子裡休息時,樂歸突然道:「阿花,你能幫我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