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歸:「……」
克制,一定要克制。樂歸緊急在心裡開始唱歌,順便撥開他的手往後退幾步,確定距離超過兩米後才鬆一口氣。
「尊上,凡人的腦殼敲開後可是會死的,你最好不要再有這種危險的想法。」她一本正經地勸說。
帝江睨了她一眼,又問了一遍:「婚事真沒什麼要求?」
「沒有呀,我都聽尊上的。」樂歸快速回答。
尋常夫妻間說這種話,代表著信任、依賴、包容,可從她嘴裡說出這些,卻只有一個原因:她對這場婚事並不上心。
雖然一早就知道她的目的並不單純,可看到她這副不上心的樣子,帝江還是久違地感到不悅,這種不悅從心口散發,很快凝結成一股黑色的鬱氣直衝靈府。
樂歸是直覺系動物,三兩步將剛才好不容易拉開的距離消弭,蹭到他身上捧著他的臉叭叭叭親了三口,一口比一口用力。
「好吧,其實還是有點要求的,」她看著帝江的眼睛,「我聽說魔界的婚服是黑色的,可我不想穿黑色,我想要紅色的。」
「你想要人間的喜服?」帝江蹙眉。
樂歸搖了搖頭:「不是,我就是想穿尊上喜歡的紅色。」
帝江一頓,抬眸與她對視。
樂歸的眼睛清凌凌的,輕易映出對他的喜愛,不是喜歡,也不是愛,是看著他時發自內心的高興,是想讓他也和她一樣高興。
他活了上萬年
,雖然活得寡淡無趣,但也不至於連這點喜愛都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那股鬱氣不知不覺間消散,帝江又變成了安全的帝江。
樂歸低頭親了親他的唇,正要從他懷裡離開,卻被他扣住了腰,交換一個綿長的吻。
唇齒糾纏間曖昧的聲音響起,一直安靜的大殿突然傳來其他聲音,樂歸勉強恢復一絲清醒,想起這屋裡有靈識的傢伙不是一般的多,頓時紅著臉手忙腳亂地要推開帝江,帝江輕嘖一聲,抬手劃出一道結界,直接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等結界化開時,帝江已經消失不見,只留樂歸一人失神地坐在王座上,衣裳亂糟糟的顯然是剛穿好。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還真好意思。」鏡子裡的小飛燕冷艷道。
樂歸默默攏緊衣裳,悲憤:「帝江……他就是個禽獸!」
把她弄得亂七八糟的,他倒好,衣裳褶皺都沒多一條,擦了擦手便走了。
阿花:「……」懶得理。
樂歸演夠了,才腿軟腳軟地跑去窗邊的床上,翻出一盒丹藥吃下一顆,失去的力氣和泛酸的腿心總算是恢復如初。
「舒服了……」她在床上撲騰兩下,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