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歸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把杯子放在桌上,三兩步邁過兩米的禁忌距離,捧著他的臉親了幾下。
帝江的表情僵了僵,那點惡劣終究是維持不了太久就煙消雲散了。
樂歸嘆了聲氣,跨坐到他腿上面對面抱住他:「尊上,我好想你啊。」
帝江靜默片刻,並未聽到她相反的心聲,便慵懶地扶上她的腰:「我才不在幾日,撒謊的本事便更精進了?往日還需要想些下流東西遮掩真實心思,如今卻是不用?」
聽到他說到下流東西四個字,樂歸的臉不受控地紅了紅,警告地勒緊他的脖子:「……尊上,不提那些事,我們還是好朋友。」
帝江感覺到抱在自己脖頸上的雙臂在慢慢收緊,倏然笑了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衣裳傳遞給樂歸,樂歸羞窘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抱了良久,帝江往後靠了靠,樂歸察覺到後便主動放開了手,兩人又一次對視上了。多日未見,樂歸仔細觀察眼前人,發現他似乎也消瘦不少,白里透著粉的耳垂上也有一點豁口,雖然已經痊癒,如今也在緩慢地恢復完整,但也能想到他受傷時的險境。
樂歸看得心驚肉跳,沒忍住摸了摸那個豁口:「你到底幹嘛去了,怎麼還受傷了?」
指尖的溫熱透過耳垂傳遞至四肢百骸,帝江盯著她看的雙眸暗了暗,似有夜間的波浪起伏,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直直地盯著她看。
【看來是躲不過了。】
樂歸撇了撇嘴,第一次主動開口:「尊上,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知道你能聽到我心聲這件事的?」
【不會是阿花告密吧?】
「哦,原來她也知道。」帝江言簡意賅。
樂歸:「……」
【對不起了阿花,我不是故意要賣你的,你也知道心聲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控制不住啊。】
樂歸趕緊集中注意力:「那什麼,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帝江搭在她腰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說話也是淡淡的:「你知道這件事那日,我便發現了。」
樂歸:「?」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帝江很快回答了她的疑問:「知道真相的你,心聲比不知道時更下流。「
樂歸:「……」
「你還在心裡誇我,」帝江似笑非笑,「以前只有罵,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夸。」
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