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試著分析一下這個哥的心路歷程,大概是……以為他說下了這種結界,樂歸便會為了他的性命果斷放棄回家,結果沒想到她非但沒有,還跟他生氣了,於是愈發覺得她根本不喜歡他,只是想利用他,又或者覺得自己在她心裡一點也不重要。
阿花扯了一下唇角,看向他陰沉沉的臉,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於是有氣無力地提醒:「尊上,賣慘也不是你這樣賣的,樂歸吃軟不吃硬,你得哄著來,像你現在這麼搞,除了激怒她其實什麼都做不了。」
「哄?」帝江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笑得陰測測,「她跟本尊說的那些話,已經足夠她死千次萬次,本尊不殺她已是開恩,還想要本尊哄她?做夢!」
……凡事不要說得那麼絕對,你要真這麼果決,低雲峰上空也不會陰雲密布了。明明是最秋高氣爽的十月,低雲峰卻又悶又熱又潮濕,還動不動下一場大暴雨,阿花感覺自己這個厲鬼都快發霉了。
「主人,要不你們好好聊聊呢?」為了自己能過幾天舒心日子,阿花決定勸一勸,「你別總刺激她,心平氣和地聊,否則她還能說出更難聽的話。」
「沒什麼可聊的,此事不是她退便是我退,而我……」帝江面無表情地閉上雙眸假寐,「絕不可能退。」
所以這事是死局,無解。非常了解樂歸有多渴望回家、也非常了解帝江性子的阿花下了結論,又憂傷地看向窗外。
唉,陰雲密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樂歸躺了許久,終於勉強睡了過去,只是沒過多久,便因為噩夢驚坐起。
想起夢裡李行橋死不瞑目的樣子,再想想帝江親口說的『看心情』三個字,樂歸呼吸急促,愈發覺得他處境危險。
【不行,得在帝江再下殺手前把人救出來……可我連門都出不了,又怎麼去救他?】
樂歸苦惱地跌回枕頭上,突然後背一疼,她頓了頓伸手去摸,摸出了自己的乾坤袋。
她眼眸一動,隱約有了主意。
風平浪靜但總是陰沉潮濕的一天很快過去,轉眼便入了夜。
樂歸從乾坤袋裡掏出根繩子,艱難地繞到房樑上打個結,又踩著凳子將腦袋伸進繩子裡。
【一、二、三……】
她默數三個數,閉上眼睛輕輕一跳,下一瞬又穩穩地落回凳子上。
【無事發生,也沒人出現,說明沒人盯著寢殿。】
樂歸眨了眨眼,立刻從凳子上下來,從乾坤袋裡掏出一件軟甲穿上。
穿好之後,她期待地看向自己的手,當清清楚楚地看到時大驚:穿上之後怎麼沒有消失,難道軟甲出問題了?!
樂歸當即要脫下來檢查,下一瞬無意間瞥過鏡子,才發現偌大的銅鏡里,竟然沒有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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