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麼?」我好奇道。
愛德華擺擺手,「這個要保密,不能給你說。反正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不過這麼一打岔,愛德華也就忘記剛才要問我的內容,他立刻就開始吐槽起了哈德森,正上頭呢,就被門鈴打斷了。
這個點誰會來找我?聞騫嗎?
他好像不知道我的宿舍號吧。
我遲疑地去打開了門,孜言就這麼站在門口,帶著一種風雨欲來的壓抑:「我能進去嗎?」
我心跳加快,為我自己剛才第一反應居然是聞騫而感到慌張。
「可,可以。」我結巴道,側開身體,讓他進門。
孜言卻停住了腳步,歪著頭看我,精緻的五官看不出一點情緒:「屋裡有別人嗎?」
「嗨。」愛德華手足無措地站在裡面。
「嗨。」孜言也揮揮手,露出一個十分甜美的標準omega式的笑容,愛德華都多看了兩眼,這才告辭離開。
等愛德華一走,孜言卻並沒有放下疑心,我分明看到他臉上仍然掛著一絲懷疑。如果是以前,他肯定要就著愛德華的事情再叫我別和愛德華繼續相處什麼的。不過現在,他壓根沒有提起這件事。
「你昨天之後去哪?我找你半天都沒找到。」孜言的語氣並不大好。從他的角度我也能理解,畢竟男朋友突然失蹤不見人影,再怎麼都得質問一下。
他一走,立刻就只剩下我和孜言在我這個小小的宿舍里,我第一次覺得這個空間有點逼仄,逼仄到呼吸困難。
「我昨天不小心終端掉了,找了好一會才找到,後來看到你的消息就自己回去了。晚上老師又布置了作業,一回來就在補,忘記回你了。」這個理由昨天就想好了,撒謊的時候十分流暢。
「埃米老師說在畫展看到你了,你當時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是怎麼回事。那個人是誰?我認識嗎?」孜言的語氣並不好,幾乎是逼問狀態,我能感覺到他蓬勃的怒火。
預想過現在的場景,真的發生之後,我反而比想像中平靜許多:「你不認識。」
孜言驚訝地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我會是這種冷漠的態度,我甚至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
他看了我一會,突然低頭委屈地啜泣:「你怎麼這種態度。虧我當時到處找你,你去哪也不告訴我一聲,還和別人在一起?你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嗎?」說著,他就想像以前那樣湊近點距離,微微期待地看著我。
他如果像剛才繼續發難,我可能還會硬頂著不認,可他他示弱之後,我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我僵硬地張開手,道歉:「抱歉,孜言,我和他不熟。對不起,我太累了,剛才說話語氣不好。」
聽到我道歉,他這才擦了擦眼淚,眼眶還是紅紅的,看起來尤其可憐,他順勢靠近我的胸口。和以前一樣。
懷裡抱著熟悉的柔軟的身體,這個身軀正好可以被我的胳膊環住。
我卻渾身僵硬起來,不知道為何,我忍不住回想起之前抱住聞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