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騫頓了頓,緩緩再一次抱了抱我:「之前不跟你說是怕你害怕。現在,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我下意識點頭。
「我爸爸是畫家,你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之前還錯過了他的畫。
「他精神比較脆弱,父親出軌後,就因此發病了,要殺了我。」
我聽聞騫說的實在輕描淡寫,在對比內容,簡直有些頭皮發麻。
「後來呢?」我抓住聞騫的手,下意識握緊了。
「後來,家政機器人突然替我擋了很久,我得救了,機器人卻報廢了。沒法修了。」
怪不得聞騫養成了那些做家務的習慣,原來是從此不再用家政機器人了。
與我的緊張所相對的,是聞騫的冷靜,他繼續敘述,仿佛不帶一絲的感情:「我爸也因此去了精神病院,後來就自殺了。」
我抱住聞騫:「別說了。」
聞騫搖頭:「既然都說了,就一起告訴你。」
「高中動手那次,不是因為我受不得刺激。那幾個人以前確實經常侮辱我,不過我從來沒有在意過他們。對他們動手那次,是因為我看到他們幾個傢伙在勒索一個穿初中校服的小孩。我就把他們幾個揍了。」
我腦中飛快地閃過什麼,看了他一眼:「大概是什麼時候,你記得嗎?」
聞騫搖頭:「不記得,好像高三吧。」
我恍惚中想起,我初三有一年,去高中部找祝芃,卻在門口被幾個高年級的勒索了。我知道識時務,聽話地把身上的東西都給他們了。
轉頭我就告訴祝芃,祝芃第二天怒氣沖沖地準備去教訓那幾個人。結果去了之後發現被人捷足先登了。他告訴我那幾個混蛋是鼻青臉腫去上課的。
不過他又把那幾個人揍了一頓。
因為東西也已經拿回來了,那事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這樣說來,其實我在初中就和聞騫有過那麼一點交集了。
只不過當時完全不認識他,後來聞騫畢業我才升入高中,因此甚至都沒有聽到過他的那些事跡。
「在想什麼?」聞騫看到我沉思,我搖頭:「沒什麼。我們走吧。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