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也只是想想,聞騫可不會像我這樣有創造力。
不過,還是等回去再說吧,我來基地前聯繫他他沒有接通,可能是正有事,也有可能就是不想理我了。
有事的話看到我發消息之後肯定會回我,我恢復信號看到他回消息的話,就再給自己和他一次機會。
如果沒有他回過我的痕跡,那我就再也不理他了。
我想明白這件事之後,就進了休息艙。鑽進窄小的浴室沖了沖澡,胡亂洗了洗,就爬上單人床,縮手縮腳地睡了。
第一天在這種地方睡覺,我稍微有點不習慣,帝大宿舍的條件比這裡好太多了。可是我只能習慣,以後工作了,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這種條件下生活的,甚至也可能會更糟糕,如果現在這種條件我都不能忍受,那麼以後更差的時候,我難道都要哭鼻子嗎?
第二天,我出了艙門,看到其他幾個頂著黑眼圈的同學,看來不是我一個人睡不著。
小隊的幾個人一起在1號檢修倉集合。
我們一進門,就看到幾個人已經開始在對著機甲分析檢查。
看到這裡面機甲的情形,我才意識到學校的維修室簡直就是小兒科。平時送給我們維修的機甲,都是學校訓練過程中受損的。
那點損傷對比現在看到的機甲損害情況,真是跟小孩打架擦破皮一樣。難怪那會我們經常一個人就能修一個機甲。現在看到這些軍部里訓練出來的機甲損傷,很多擺放在維修台上的機甲損傷都是我見都沒見過的,更別提知道如何下手修了。
學校里學到的所有內容,一條都沒有說如何修這些損傷,理論上這種情況都該直接報廢了,哪還能修?
我和幾個同學對視一眼,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怕是不輕鬆了。
一連幾天,我們幾個都差不多隻是跟著學習,過了幾天,我們學了不少學校里沒有的知識,後來領隊發現我的知識掌握的比較牢固,動手的精細程度比那些alpha都好,我才成為了最先上手進行維修的一個隊員。
集訓雖然累,倒是讓我沒有空瞎想,加上每天晚上做夢都在思考如何進行第二天的維修,我壓根就沒有空去想聞騫了。
這麼下去,幾個月集訓之後,我的心裡就只有機甲了,再也沒有任何活人的身影了。
岳曲也是,本來是個話癆,剛來幾天還能天天和我嘀咕嘀咕,這幾天下來,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了。
行,只能說我們學機械的人,有自己的軍訓方式。
又過了幾天,我們暫時習慣了這種方式,軍隊又給了一天假,雖然只能在部隊內參觀,但是每個人有半個小時用軍隊內線聯繫一下外界。倒是讓我們同學們一個個都像是出欄的豬一樣熱烈地沖向通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