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兢兢業業守在他身邊的阿瑞斯也受到影響,趴在床前,一副懨懨的模樣,連耳朵都耷拉下去了,見寧斯書回來,立馬可憐巴巴地望過來。
放大版的毛糰子連可愛都放大了,那小眼神看得人心都化了,寧斯書被萌得心肝顫,連醫生潑的冷水都拋之腦後了。
沒人能夠拒絕一隻主動攤開肚皮的毛茸茸,清冷孤高如七重天仙君也不例外,寧斯書捏了捏阿瑞斯的耳朵,細短的絨毛搔著手心:「喂,你好好學學,看看人家的精神體多乖,再看看你,整天跟個炮仗似的,聒噪。」
不能說話也是精神體的特點之一,可大胖那張嘴……寧斯書只能把自己往厲害了吹。
「嗤,它多乖啊,偷偷跑別人家裡裝大尾巴狼。」
「……」
老妖怪陰陽怪氣的功力見長,揪著阿瑞斯偷跑去別墅的事情不放:「不是說精神體做的事情就是主人想做的嗎,那這傢伙去找你,也有別有目的的嘍。」
至於什麼目的,看艾洛·白冒著生命危險進危險區救人救知道了。
大胖嘲諷地嗤了聲:「你們修無情道的仙君是不是都得給自己創造一個情劫,然後殺妻證道,看不出來你手段這麼高明,他應該會心甘情願為你去死吧。」
寧斯書的眉頭皺了起來:「胡說八道,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
不可否認,大胖的話說中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儘管他沒想過什麼殺妻證道,但卻的的確確很在意艾洛·白為他做的一切。
寧斯書很怕一語成讖,有一天艾洛·白會為他而死。
「我早已斷情絕愛,更何況,我已經有了名義上的結契對象。」
只要不是艾洛·白,隨便什麼人,結契之後他都有信心和對方保持清清白白的關係。
可為什麼不能是艾洛·白?寧斯書不想知道這個答案,又或許是他心裡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不願意承認。不願意承認在面對別人的時候他可以郎心似鐵,唯獨面對艾洛·白的時候,他總會產生動搖。
好像承認了,就意味著妥協和認輸。
斷情絕愛?
大胖輕哂,騙妖呢,就寧斯書那個殷勤勁兒,可不像沒上心的樣子。
「那你打算和那個從天上掉下來的人結契嗎?」
寧斯書噎住,這形容雖離譜,但貼切:「再說吧,能不結就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