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斯書知道他是覺得方才那番說法的手段太過殘忍, 揚了揚眉梢:「斬草不除根, 後患無窮,你和那位兇手竟然都保留著善心, 倒是讓我覺得另類。」
站在他們的角度上自然會覺得兇手殺人殘忍,但如果成了兇手,剷除一切不利因素才是最好的辦法。
當然,說歸說,寧斯書知道自己永遠做不到這一步。
這就是他和妖邪的區別。
「大概這就是普通人和哨兵嚮導的區別吧。」屬於A級哨兵的驕傲滿溢出來,那人不屑道,「就算不斬草除根,我也有能力解決後患。」
有人為自己是A級哨兵而沾沾自喜,有人為自己是S級哨兵感到自卑,這世界果真是一個巨大的笑話。
真是有夠荒唐的。
一直沒有收到施德林的消息,寧斯書不禁擔心起來,在進入醫院之前,他和元帥商量好了要裡應外合,可艾洛·白那邊都開始手術了,軍部卻遲遲沒有消息。
施德林那邊出問題的可能性不大。
寧斯書點了點終端:「這裡沒有信號嗎?」
「先生要聯繫誰嗎?」這句話一問出來,休息室內的氣壓瞬間低了兩分。
「想開個直播。」寧斯書微微一笑,「上將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得幫他跟大家報個平安……當然,你也知道我是個主播,維護粉絲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感謝卡詩在他耳邊念叨過的主播守則,不然他連藉口都編不出來。
「不好意思,這裡沒有信號,直播的話等上將做完手術也不遲。」
「那時候兇手都跑了,可就遲了。」
「什麼?」
哨兵皺眉,下意識扣住了寧斯書伸向他腰間的手腕:「先生,請你自重。」
「說什麼自重,弄得好像我要非禮你似的。」寧斯書無奈地搖搖頭,「我可是有匹配對象的人,只不過是想跟你借一下對講機罷了。」
話音剛落,那哨兵的雙眼驟然變得空洞無神。
短短的兩秒過去,寧斯書已經拿到了他掛在腰間的對講機,抽身退開到兩米之外,同時也從他的精神世界裡退了出來。
「你做了什麼?!」那人猛然回過神,神色驚懼。
頂層沒有信號,終端無法使用,那這些人隨身佩戴的對講機就是唯一的聯絡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