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行蘭倒不在意,擺了擺手,「何必那麼多規矩,又不是在眾臣面前。」
梁寅做不了決斷,又看了看回林,見他也點頭,這才坐下。
齊行蘭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疊紙,自己寫的滿滿當當的,估計是梁寅的手稿。
他大致翻看了幾眼,頭也不抬的問他,「你還真的對大周科舉制度很是了解。」
「去過大周?」
「臣年少時曾去過大週遊歷,十八歲才回來做了戶部侍郎趙大人的門客。」
齊行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嘴裡念叨著:「怪不得,寫的這樣一針見血。」
「王后殿下,臣以為倘若施行科舉制,首要任務就是保證公平,所幸我西原權臣勢力對朝堂影響不大,王上掌握大權。」
「長遠來看,未必不會勝過大周。」
齊行蘭讚許的為他豎了一個大拇指,「梁卿所言深得我心!」
「西原常年重武,文官話語權逐漸減弱,絕對不是治國之道,科舉制的實行應當越早越好,」齊行蘭又看回林,「王上以為如何?」
「最早多久?」
齊行蘭揚了揚下巴,示意梁寅回話,梁寅知道這是齊行蘭在給自己機會,沉吟片刻道:「最早明年,不過廣大學子都沒什麼準備的機會,發揮失常夜也是有可能的。」
「這倒無礙,有本事的人不管什麼時候應試都能寫出真東西。」
「那就明年,臣盡力能讓西原學子的才識都能被王上看到。」
回林點頭,起身說:「時候也不早了,梁大人不如早日家去吧。」
言語裡明晃晃的送客,梁寅聽了不得不告退,出門後往裡看了一眼,發現他們王上正拉著王后殿下的手腕往自己懷裡拉。
非禮勿視,梁寅正了正衣冠,快步走了。
殿內,一身淺色華服的少年正被他抱著貼在頸側親昵,避無可避。
齊行蘭索性直接用手勾住他的脖子,低聲湊近說:「王上想親我...」
他就站在那裡不動,回林自然認為他是讓親的,於是聞言就要伸過頭去,齊行蘭卻一躲,讓他撲了個空。
回林看過來,齊行蘭卻一用力的,直接掙脫開了,「你說親就親,都不問過我的意見?」
回林百口莫辯,一副被冤枉的表情為自己辯解,「我以為蘭兒你是想的...」
「你總是這樣自以為是!我要的時候你不給,不要的時候你倒是湊上來了。」
回林這下知道他是為什麼而生氣了,神色一緩,又逼著齊行蘭倒退幾步,直到他的腰撞上了回林辦公的桌案。
一列狼毫筆被撞的滾動,「回林!」
齊行蘭不甘心一直處於被動,遂抱住他的肩膀靠近,殿內的窗戶還開著通風,風吹進來拂動他的頭髮絲,於是髮絲纏到回林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