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把藥端了過來,「您喝了吧,就不到一碗的事兒,喝了就能好些了呀。」
齊行蘭想了想自己難受的身體,毅然決然地端起那碗藥湯就一飲而盡。
喝完就苦的齜牙咧嘴,齊行蘭緩了好一會兒才沒事。
福雯將空碗放回空的漆盤又端起來拿走,臨走時提醒齊行蘭:「殿下,您先好好休息,等用午膳了奴會叫您的,到時候咱又要喝藥了。」
齊行蘭現在胃裡反苦水,頭也重,只能躺床上休息。
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齊行蘭絕對不會和回林再胡來了,這罪他是受不了第二次了。
齊行蘭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再一醒來的時候,已經能一睜眼就看到外面的太陽光照進來了。
目光收回來,卻和某人對視上,這眼睛齊行蘭一下就認出來了,除了回林還能有誰。
見他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齊行蘭把被他握在手裡的手收回來,「怎麼了?公事都處理好了嗎,居然有空來看我。」
這話里多少是帶著點委屈的,回林又不傻,自然聽得出來。
「蘭兒,昨夜我實在做的過火,今早我起的有些晚了就沒發現你竟然生了病。」
「今早去母后那裡時我已經被教訓過了,現在你再教訓我一頓也未嘗不可。」
在西原,妻子教訓犯了錯的夫君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回林想,就算是王室也不應當例外吧。
齊行蘭卻沒心思想著教訓他這些小事,氣鼓鼓的看過來,連後背都直了些。
「你的意思是,連母后都知道我生病了,還是因為和你胡鬧生的病?」
「我沒說,但她應當能猜到的...」
回林看著齊行蘭這幅臉頰燒的通紅但雙唇蒼白的病容,心疼得要命。
抓起齊行蘭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臉上身上招呼,齊行蘭微微抿著唇,手最後握成拳落在他的肩膀上。
手卻停著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回林看他,去見他把身子轉過去背對著他,嗓音被燒的沙啞。「算了,反正昨夜我也是自願的,一切也算是我咎由自取。」
回林無奈,正好福雯來送午膳,回林找到了叫齊行蘭起來的理由。
「蘭兒,午膳好了,快起來吃點吧,待會兒還要吃藥,空著肚子可不行。」
說著,他竟然還彎腰拿起了齊行蘭的鞋子在手上,齊行蘭鼓起喝藥的勇氣轉過身又坐起來。
看到他拿著鞋等自己,頓時啞了聲,許久才說,「你...你這是做什麼?」
回林不和他廢話,直接抓起他的腳就給他穿上了,此時齊朝亭這小丫頭進來,正好就看到這一幕。
齊行蘭聽到腳步聲抬頭,這一下十分尷尬,齊行蘭無語撓頭,生硬的解釋到:「亭兒怎麼來了?知道哥哥生病了所以特意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