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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睜眼,已經到了第二天,正是頭痛欲裂,睜眼卻只見屋頂,不見身側男人,自言自語罵道:「混蛋...」
強撐著身子起來,齊行蘭又忍著渾身酸痛下床走到銅鏡前,早有預想卻還是被嚇了一跳,鏡子裡的自己寢衣敞著大半,凡是裸露的地方沒一處好的。
齊行蘭今天本來還想去太后那裡請安,昨日說好了的總不能反悔,於是只能翻箱倒櫃找了一套最保守的衣服來穿,湊湊和和地去了,但還是被看出不對勁,皇太后也不點破,只是掃了兩眼才勸他:「這都四月份了,穿這麼多可別熱著呀——回林疼你,但蘭兒你可不能縱著那混球!」
齊行蘭臉熱,小聲答覆:「嗯,母后我知曉了。」
他心裡想的卻是:接下來的幾天都不要理他,睡覺也要背對著他。
回林或許也是知道自己昨夜做的實在過分,後來的兩三個月都十分有分寸。
但齊行蘭也算長了記性,從不敢在晚上他二人獨處的時候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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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圍獵。
因是新帝除登基外第一次舉辦如此大型的活動,無論真心與否,人總要到場的。
不過聽說是為皇后二十歲生辰所辦,倒讓他們沒那麼不情願了,畢竟說到底,皇后殿下和他們祖上沒準都有姻親,也有幾分親近。
又聽說皇后殿下善騎射,他們也就十分想見識見識,大周可是從不流行這些的,要不是興趣愛好,也很少有精通的。
齊行蘭當天一身紅色騎裝,烏黑髮絲高高以金冠束起,就連胯||下騎的馬也是回林曾經送他的。
一身裝束,都讓回林會想起自己第一次和他出去的時候,那時他們才認識,齊行蘭對回林還多有防備,但回林那時候就已經對他一見鍾情了,不然不會隨便把人救下又留在軍中。
如今再看,心動不減半分,哪怕他們已經有了將近半歲的阿慈。
齊行蘭騎著馬停下,跟不遠處的回林招手,回林雖然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直到是讓自己過去,於是駕馬去到他身邊。
二人騎著馬並肩而立,在外人面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齊行蘭聽到有人耳語,卻只顧著和回林說話,看著十分寬闊的場地,齊行蘭有了主意,「回林,我們賽馬吧,看誰先到終點。」
「但不許放水!」
想到自己第一次惹齊行蘭生氣的原因,回林心虛地摸了摸鼻樑,「好。」
別人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只見新帝與他的皇后到了一條線後。
「皇上這是要和皇后殿下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