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切爾望著佩恩,佩恩的聲音微冷,聽著有點嚴厲,但眼瞳已經恢復了圓瞳。
他從佩恩眼裡看到自己的獸瞳,好醜。
「二十下,自己報數。」
「好。」
雷切爾怔然地望著那個戒尺,戒尺抬起來一段距離,然後落在他的手心上。不止落在他的手上,因為佩恩托著他的手背,佩恩的手比他的大很多,所以每次都會不經意打在佩恩的手腕兒上。
不痛。
數到七時,佩恩就把戒尺扔到了一邊,用拇指輕輕搓他的手心。
佩恩垂下眼帘始終沒有看向他,一半面頰隱在陰影里。
「以後做事要先動腦子,想想後果。別像今天這樣,我要是沒趕過去你就要被那隻小雜種按在地上爆錘了,到時候我找誰說理去。」
「我只是只D級雌蟲,只是家族可有可無的存在罷了,他們不會聽我的訴求。」
雷切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他撲上去抱住佩恩的脖子,哭的泣不成聲。
他想到佩恩與奧斯汀家族對持,站在他身前保護他的模樣,他知道D級雌蟲意味著什麼,癒合能力、耐痛能力、體力、爆發力、生育能力……一切都是雌蟲里最差的,是家族的棄子。
「你打我吧,雌父你打我,求你你狠狠教訓我,我今天錯的離譜。」
他寧願被佩恩教訓,也不想佩恩因為他自厭自棄。他想說佩恩是拯救他的大英雄,才不是家族裡沒有話語權的邊緣蟲。
可他哭得泣不成聲,生理性抽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佩恩抱了他好一會,才拍了兩下他的屁股推開他。
「懲罰結束,以後不要再犯,回去休息吧。」
他被帶出了書房,被佩恩帶到屬於他的小房間,去衛生間給他濕了毛巾擦臉。
他的獸瞳久久不能復原,就那麼直直地盯著佩恩,佩恩的衣領和左肩濕了一大塊,衣服很皺。
卻還先顧著他。
「洗漱一下就睡覺吧,明天不用早起。我走了。」
「嗯,雌父晚安。」這一回,雷切爾沒有再央求去佩恩屋裡睡,他順從地點頭,看著佩恩離去。
等門被關上後,他在門前站了很久,然後……
他用偷拿的戒尺狠抽自己的手腕,發瘋一樣地打,仿佛覺得這樣還不夠,他就用戒尺較鋒利的邊緣使勁去刮,直到手腕血淋淋才停下。
「對不起,對不起,我該罰,對不起……」】
劇本可以不按劇情呈現的先後順序來演,所以將雌蟲懲罰雄蟲幼崽的片段放在了比較靠後的位置進行拍攝。
安彥有點感動,因為艾爾曼為了不讓他被打腫屁股,憑一己之力將懲戒的劇情換成了打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