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了艾爾曼,也看到了雄蟲弗蘭。
弗蘭在一間大房子的靠窗的沙發上坐著看書,而艾爾曼被關在這間大房子的小房子裡,鐵柵欄隔開。
這間屋子和其他隔間有些不同,有兩個對立的桌子。
亞撒跟他講解道:「這裡是一個專門為您的到來設的法庭,您可以和他面對面進行談判。不論您做什麼都不會有別蟲怪罪您,同理,弗蘭要是對您不敬,我們也不能懲罰他。」
「好。」安彥點頭。
之後他推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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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蟲法庭正式開庭。
安彥來到擺放著「曼特」水晶牌的桌子前坐下,並將牌子立了起來。
亞撒沒有進來。
這裡只有他們三隻蟲,他和艾爾曼,還有雄蟲弗蘭。
但他能感知到亞撒和其他幾隻剛才見到的管理蟲以及……應該是弗蘭的老師,他們一起聚集在監獄裡某個監控室,面色凝重地看著他們的情況。
「我等你很久了,雄蟲曼特。你對艾爾曼有好感嗎?專門跑到這髒污之地來阻止我。」弗蘭將書放到了一邊並站了起來,慢悠悠地走過去,將寫有他名字的水晶牌掃到地上,然後手一撐坐在了桌子上。
弗蘭帶著黑金色的面具,他有一頭淡粉色的碎發,耳邊兩縷淡金色頭髮。他的身高在雄蟲里算很高的,只是身形比較消瘦,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他坐在桌子上低頭看著對面雙臂疊在桌上正襟危坐的乖仔雄蟲,面具下的眉眼不禁染上一抹笑意與逗弄。
「我救他不需要理由,僅憑我所願。就算你反對,我今天也會帶他走。」安彥語氣不善。
「隨你,但你總有顧不上他的時候,我趁你不注意就把他抓來狠狠折磨他。到時你知道了也晚了,只能抱著他殘破的身體哭鼻子。」弗蘭隨意擺弄了頭髮兩下,漫不經心地道。
監控室內,LFC的管理蟲們倒吸了口涼氣,亞撒神情冰冷不辨喜怒,但監控室里的氣氛已經達到了冰點。
小牢房裡,艾爾曼給自己沏了杯茶。坐在單蟲鐵絲網床邊低頭給安彥發了句消息:是不是你求雄蟲曼特來救我的?
安彥的手機在他最氣的時候小小響了一下,他連看都沒看,直接把手機啪地扣在了桌上。
誰啊這個時候給他發消息!氣。
原本他也沒打算心平氣和跟弗蘭講道理,畢竟這弗蘭前科太多了,他早就想教訓一下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先把你打一頓,看看到底誰先哭。」
安彥不想跟弗蘭廢話,精神力凝聚成針直接刺向弗蘭,但他有分寸,他能在攻擊對方時感知到對方精神能承受的限度。
當然拳頭也是必不可少的,精神力鎮壓雖然方便快捷但缺少打架的參與感。
安彥張開翅翼飛撲過去,把弗蘭撲到地上。
弗蘭展開翅翼減緩砸到地上的速度,倒也沒啥事。安彥的精神力確實很霸道,他將防禦拉滿都被刺痛了,忍不住皺起眉。
「哎哎,你怎麼一言不合就動手,果然是沒上過學的小蟲子,都不知道尊老愛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