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發情期這麼嚴重嗎?他看起來已經沒有意識了。」安彥睜大了雙眼。
回想起艾爾曼曾說, 雌蟲發情期只需要忍忍就過去了,安彥還以為是肚子有點痛忍忍就好了的那種程度。
亞撒眼裡流露出一抹無奈,到現在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艾爾曼和安彥清清白白, 只是住在一起卻什麼也沒做, 非常純情。
亞撒再一次質疑艾爾曼的智商,這樣子真能牢牢抓住安彥的心嗎?
他解釋道:「原本他可以獨自承受, 但他和您生活了這麼久, 難免會接觸到您的信息素,他的身體會默認您是他的雄主。」
「可是雄主並沒有給他充足的信息素和澆灌, 他的身體自然而然就把他判定為不受寵的雌蟲,並對他的消極爭寵行為做出了懲罰。這就是為什麼這次發情期來的如此迅猛的緣故。」
「……」安彥用了一小會來消化亞撒話里的意思, 得出結論是現在要去艾爾曼屋裡釋放信息素。
「老師我先掛了, 我去幫幫他。」
「好。」
安彥進門就釋放出信息素, 然後去把窗戶關好,把自己的內褲收拾進柜子里。
至於其他衣物,他只撿艾爾曼沒有抱住的收進柜子。
一切做完,他坐在床邊發呆。
「你這樣睡不難受嗎?」安彥小聲問。
頭埋衣服里, 肯定很悶熱吧。
安彥想了想,決定把他的衣服都解救出來, 然後把艾爾曼翻成平躺的姿勢。
想法很好,但操作起來有點難。
他去拽衣服, 衣服根本拽不動反而驚醒了雌蟲。
雌蟲仿佛受了驚嚇,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腕並用防備的目光盯著他,微微喘息間,眼瞳逐漸清亮認出了他是安彥。
艾爾曼愣了愣,大腦卡機一般頓頓地運轉,安彥怎麼在這裡?
「抱歉,我是不是拽疼你了。」一開口,艾爾曼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這麼沙啞。
「沒事,你這樣熱不熱?要不開會空調?」安彥沒再拽衣服。
手腕有點痛其實。
「不用,我還好。」就是斷斷續續地做噩夢 ,夢見安彥要他只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夢見安彥最終選擇了戈登,將戒指穿在戈登的無名指,還夢見染血的白布下安彥破碎的五官和頭骨……太多太多場景摧殘著他的內心,讓他忍不住在夢裡摟住安彥的屍體崩潰。
艾爾曼起身,看到自己手臂上的蟲紋,不禁一愣,他做的可不是春.夢。
但現在也不是管這些的時候,艾爾曼啞聲道:「抱歉,我起晚了,我洗漱一下就去準備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