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樾盯著這些紋路,嘴裡喃喃道:「果然,法陣破損了。」
蘇子安趕到永安宮,樂清的壓力瞬間減少,也就有餘力去看顧皇后。
皇后並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手中長□□出,直接就刺進了黑衣人的身體。
趁著黑衣人愣住的空檔,蘇子安如法炮製,將這黑衣人也收進了香囊。
樂清看得目不轉睛,對蘇子安腰間繫著的香囊很是感興趣。
「我記得狐族可沒這個法術,小子安,你這是跟誰學的?」
對於樂清的稱呼,蘇子安也不在意,聞言便回答:「這是衡燁要的,說是什麼實驗材料?」
蘇子安不太理解這個詞,但對于衡燁的要求還是照搬了。
「實驗材料?」
樂清嘴裡念叨著這個詞,總感覺腦海里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但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樂清根本沒想到什麼,只當是衡燁和蘇子安孩子心性,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宮女們在收拾因為打鬥而損壞的寢殿。
司寇樾走了進來,除了臉色瞧著蒼白了些,身上並未受傷。
最起碼在蘇子安和樂清的眼中是這樣。
只是皇后一看就知道司寇樾去做了什麼,心疼地上前挽住司寇樾的胳膊,手順勢握住司寇樾的,摸索著摸到了指間的傷口。
「出什麼事了?」
皇后問得簡略,司寇樾回答也很簡單:「被人為破壞了。」
皇后沉默。
能知道並且知道如何破壞法陣的,除了皇族不做他想。
蘇子安聽不懂這兩個人的啞謎,倒是樂清似乎是聽懂了,只是面對蘇子安一副求知的模樣,並沒有解釋,而是提起別的話題:「你怎麼知道今晚皇宮有人突襲。」
提起這件事,蘇子安眉飛色舞地表示是衡燁說的。
「衡燁真是料事如神啊,幸好早做準備,要不然差點就被打個措手不及。」
「陛下!」
項天逸看向劍來的方向,似乎有人影。
只是隨著來人的身影顯現,項天逸的眉狠狠地擰在了一起:「太子?」
沒有外人在場,項天逸連「殿下」都不叫了。
衡燁從陰影處現身,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戴嘉平:「我記得太子已經駁回了你的請求,項天逸,你這是在……違抗帝命嗎?」
項天逸臉色難看,手中握著的那把劍如今只剩下半截。
衡燁走過奚昱,走到項天逸面前,腳步不停,來到「日升」旁邊,伸手將「日升」拔了出來。
這是衡燁第一次見到「日升」的劍身,和劍鞘一般,也是黑色的,很是內斂。
哪怕是月光照在上面,也映照不出絲毫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