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衡燁開口,知槿已然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末了還問了一句:「可還有什麼疑問?」
還是清嫵看不過去,低聲說了一句:「上神,衡陽上仙是來拜見您的,您怎麼拿他當犯人似的。」
「有嗎?」
清嫵一臉嚴肅地點頭。
知槿有些疑惑,顯然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不妥。
只是既然清嫵提醒了,知槿也坦然認錯,並沒有什麼架子:「不介意的話我就直接喚你衡燁了,我說話向來如此,不要見怪。」
「上神直爽,衡燁心嚮往之。」
雖然雙方心知肚明衡燁說的是場面話,可是知槿還是因為衡燁的話而忍不住心情愉悅。
天界神仙多畏懼她,只因她的手裡掌握著他們的命脈,就算當著天帝的面,知槿也是直言不諱。
倒也不是不會委婉,只是何必呢。
她委婉些,那些事實就不存在了嗎,她只不過說出來了而已。
衡燁自然不知道知槿因為他的那句話心中感慨萬千,而是在琢磨著如何詢問關於項天逸的事。
這段時日衡燁在衡陽山,竟然不知項天逸居然被天帝給問罪了。
可分明前些時候項天逸還被天帝委以重任。
兩方心思各異,氛圍突然安靜起來。
知槿悠閒地與清嫵說些閒話,也沒追問,似乎是在等衡燁開口。
想起清嫵的話,衡燁福至心靈,直接開口道:「上神,聽說項天逸被陛下罰到了這裡?」
「是啊,咱們的那位陛下卸磨殺驢用的可謂是爐火純青。」
清嫵一驚,這是她能聽的嗎。
衡燁也忍不住挑眉,知槿的這句話簡單卻又挑明了原因,倒是省得多問一句。
倒是知槿,態度閒適自然,並不以為意。
既然這位知槿上神有問必答,衡燁心中當真有疑問想要問問:
「知槿上神,你可知奚昱生辰八字,定婚殿這邊也好測算些吉時。」
清嫵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衡燁這話問的古怪,奚昱的生辰八字或許隱秘,可只要他問,奚昱自然無有不答的,區區一個生辰八字而已,又說什麼測算吉時,怎麼看都是找司命府更合宜些,怎麼找上知槿上神了呢。
知槿定定地看了一眼衡燁,衡燁神情坦蕩地回望,臉上是舒適自然的微笑,並不惹人生厭。
見知槿不回答,衡燁也不催促,只是氣定神閒地端坐著,桌角的香爐里香菸裊裊,模糊了眉眼,顯出幾分威嚴和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