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色白,上面只是點了幾筆水墨畫,隱約間能看見正殿的景象。
南晚繞過屏風,徑直往清歌的方向而去。
只見南晚站在清歌身邊說了幾句話,清歌就起身往靜室的方向來,原先站在兩側的人見主掌不在,便自在地尋個座位坐了,位子上還有熱茶和點心。
衡燁看了一眼面前,空蕩蕩的。
「抱歉,我這裡實在是太忙了。」
衡燁大概清楚為什麼清歌只是個上仙之位了,整日裡操勞這些,哪還有時間去精進自己的修為。
「今日本就是為拜訪清歌上仙而來,是衡燁叨擾了。」
清歌也是第一次見這位傳說中的衡陽上仙,只知道他於領兵作戰一途似乎是天賦非凡,卻不想其人如此,怎麼看也不像是天帝的兒子,倒像是人界哪家飽讀詩書的少年郎。
「你剛從前面幾位上神的府邸出來,想必熱茶點心自是少不了你的,所以南晚便沒有準備,上仙若是需要,我這就讓南晚去安排。」
「不用了,衡燁此次前來也不過是認一認天機府的方向好為接下來的大婚做準備。」
「關於大婚的場地、預算和需要的物件都可以來天機府要,尋我或是找南晚都行。」
說完,清歌看向南晚,南晚的手中便出現了兩寸見方的玉石制的令牌,讓衡燁收好,只說是信物,天機府的人見了,自然會滿足持令牌者的一切需求。
清嫵的眉眼間與清歌有幾分相似,只是清歌眼型略顯圓潤,瞳仁黑白分明,哪怕整日裡伏案,眼睛依舊水潤,乍一眼看過去,很有幾分煙雨迷濛的溫潤感。
只是能執掌天機府,管理整個天界的神職調動和後勤,自然不會是個尋常的溫柔女子。
作為清歌的女兒,清嫵的相貌自然也不差,只是她天帝女官的身份特質更大於她本身的容貌氣質,到叫人忽略了。
清歌看了一眼四周,沒有見到想要見的人,低落的情緒一閃而過。
這個情緒變動得及其細微,若不是衡燁時刻注意著,怕是要錯過。
雖然他與清嫵也算是熟識,但衡燁自認為與她們的交情還不深,他連母女倆的心結是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倒有一樁事,衡燁想要問問清歌。
衡燁盤腿坐在席上,雙手搭在膝上,那捲命簿就這麼出現在膝上,南晚不認識,清歌卻是一眼就瞧了出來,見衡燁鬱卒的神情,心裡也猜出幾分來。
還沒等衡燁說什麼,清歌就笑了:「看來你就是樂風心心念念要找的命定之人了。」
「上仙猜到了?」
衡燁將命簿雙手捧著,放在清歌面前。
清歌卻只是笑,並不碰:「你道這命簿是誰都能碰的嗎,必須是命簿認定的有緣之人才會觸碰到它。」
「所以樂風上神見我碰到了命簿才會如此高興,然後臨時起意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