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稚嫩但有力的心跳聲宛如帶電一樣傳遞給帕德瑪,有著神奇的平復心情的力量。
帕德瑪輕揉他的腦袋:「你也一樣,我、我們都不希望你為此自 責,也都會為此感到 難過,我想你那個朋友應該也是一樣的想法。」
阿爾賓傾聽著他的話,思索起來。
小黑的想法麼……
良久,他嘟囔著:「我知道了,比起自 責,我明天會到 森林裡 繼續尋找小黑的……帕德瑪哥哥是為了安慰我,剛才才那麼說的嗎?」
帕德瑪遲疑一瞬,否認了。
「不,我所說的都是真的。」
阿爾賓驚訝:「可帕德瑪哥哥一點都不無能,明明超厲害的,為什麼會怎麼想自 己的呢?你做什麼都厲害,那些厲害的貴族都信賴你,你還懂那麼多 人的想法,會好多 好多 困難的禮儀,會寫漂亮的文字,會畫超級棒的畫,會做超好吃的食物……」
帕德瑪錯開他的目光:「可我連自 己的身體都無法做主。」
「怎麼會呢?」阿爾賓想追問他緣由,可是帕德瑪並不算告訴他。
「……我不希望讓你覺得我噁心。」
無論是他體內融合的酒神,還是他心底各種嫉妒的念頭,在 他看來都萬分 醜陋,令人作嘔。
他就像一具糜爛的,由各個屍體縫合而成的生物,從內到 外都醜陋不堪。
非人、非神,亦非魔物。
「我才不會那麼想呢!」阿爾賓氣憤地說。
看帕德瑪就像個蚌一樣咬死不鬆口,阿爾賓說:「那帕德瑪哥哥,你抱抱我。」
帕德瑪心中 疑惑,還是他緊緊抱在 懷裡 。
阿爾賓咧開一個笑 :「至少在 現在 ,帕德瑪哥哥的身體有聽你的話。」
帕德瑪怔松,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明明是聽你的話吧。」
阿爾賓吐了吐舌頭。
「那我認識的帕德瑪哥哥,一直是你嗎?」
「……是的。」
「那帕德瑪哥哥對我做的,對我說的,都是你的想法控制的嗎?有人逼你嗎?」
「是我的想法。」
阿爾賓抿起一個笑 :「那對我來說,這就是我認識的帕德瑪哥哥呀,溫柔、帥氣、全 能!」
帕德瑪晦暗的目光注視著他。
「如果 ……」他像是在 斟酌什麼,「我其實一點都不溫柔呢?」
「誒?」阿爾賓愣住,有些不太理解。
「我會嫉妒。」帕德瑪挑揀著較輕的部分 來說,他的嗓音宛如蛇類在 耳畔低語,「我甚至會嫉妒你昨天的烤蘋果 第一口先給了澤曼吃,我就是這么小肚雞腸。」
「唔……」阿爾賓思索起來。
他能理解羨慕之類的情緒,但對嫉妒這種情緒他有點陌生,只在 一些作品或網絡上見到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