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還 是無法理解,牧神掌管著[自然]與[狩獵]的權柄, 牧神祭司一向身體健康,又怎麼會在宴會上突發疾病?
養父留下的死亡訊息, 再加上夜神殿充斥著暗殺者, 這讓亞瑟實在是不得不懷疑面前的黑髮祭司。
可面對穆恩和阿爾賓,亞瑟卻陷入了茫然。
阿爾賓思索著:「既然是在宴會上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情, 那見到的人應當不少, 但我從未聽說過牧神殿就這件事質問夜神殿。」
甚至牧神祭司的死都被壓了下去,毫無波瀾。
連他都沒什麼印象, 只知道牧神殿換代了。
亞瑟卻不甘心地說道:「在養父死後,新祭司壓下了這件事, 不允許任何人調查養父的死亡。正因如此,我才會出走神殿,獨自調查。」
亞瑟已然感 受到了不對勁。
如果不是新祭司和穆恩勾結,如果穆恩是無辜的,那麼最可疑的存在就是新祭司了。
亞瑟難以接受這件事,因為新祭司是他的童年好友,他們一起在養父在栽培下長大。
他難以接受摯友背叛的可能性。
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去質問一番。
他辭別 了阿爾賓,帶著耶耶回到家鄉,去探尋真相 。
莉娜為了去外 面調查妹妹的下落,同樣 辭別 。
主 角小隊兵分三路,阿爾賓頗有些 悵然。
他和穆恩聊著牧神祭司的死因。
「真奇怪,新祭司怎麼會牽扯進 這種事裡?」
新祭司是原本 的聖子,也不存在任何繼承權擔憂。
「大概是牧神乾的吧。」穆恩打了個哈欠,他對這種事毫無興趣。若不是阿爾賓從中牽線搭橋,他甚至都懶得搭理亞瑟。
中午的陽光對他來說太過刺眼,穆恩拉著阿爾賓,迷迷糊糊地回房間睡午覺。
他窩進 鋪著軟包的大棺材裡,厚實的窗簾將陽光盡數遮擋。
「牧神?牧神為什麼要怎麼做?」阿爾賓陪著他一起睡午覺,不過一時 半會兒還 沒有困意。
「可能是看到我了……」穆恩含糊的聲音逐漸減弱。
阿爾賓愕然。
也就是說,在祭司身體裡的牧神可能因為在宴會上見到了穆恩,就被嚇得直接逃離宿體?而因為他那時 已經奪舍了宿體的身體,所以脫離導致沒有靈魂的宿體直接死亡?
這樣 一來的確能說得通為什麼新祭司會有那樣 的反應。
「牧神的膽子那么小?他為什麼會害怕哥哥?」
「誰知道,酒神也說過類似的話。」
穆恩完全不在乎別 人為什麼會恐懼他。
阿爾賓嘟囔著:「如果是這樣 的話,新祭司應該也已經被奪舍了,亞瑟去找他會有危險。幸好我讓亞瑟帶上翡翠一起了。」
他之前就擔心有危險,勸阻亞瑟失敗後,讓翡翠跟著一起去。
亞瑟對魔物有些 抗拒,不過耶耶倒是挺喜歡翡翠的。
不過阿爾賓還 是有些 放不下心。
穆恩蹭了蹭他毛茸茸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