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余河說的也在理,哪怕是為了更好的治療效果,他不能再這個節骨眼上感情用事。
「你說,有什麼好方法沒?」
余河到底還是有點招,他轉頭問林俊,「師兄,你之前給我嫂子看病時,他是什麼狀態?」
林俊支著下巴思考,「歇斯底里很少,那時他還總是念叨有東西在他背後,大多時候是恐慌或者沉默的。」
「那得順著他啊!」余河一拍巴掌,「你們想,我們的目的就是先穩住他的狀態,之後在從深層次分析原因,找出誘因後,逐一攻破,對不對?」
余河的策略很簡單,那就是親身扮演一下莫景和都認識的人和場景。
要想破其假,自己首先要以假亂真,再對症下藥,如果連深層次邏輯都搞不懂,那就是再高端的治療也毫無作用。
「所以你的方法是什麼?」林俊問他。
「現在莫哥聽到程哥聲音就應激,我倆就負責扮演徐承和程哥在門口說話就行,莫哥不是特別想離婚嗎?咱們就討論到這裡,然後給他個希望,說不定他能再回到過去那種狀態。」
程亦非常不情願,他對離婚兩字很敏感,還經常因為這個流鼻血,雖然現在是好多了,可一想到這件事還是有點本能的排斥。
余河看出了程亦的糾結,一拍他肩膀,「哥唉!你就相信我一回,現在要緊的是等莫哥緩過來,咱們再做下一步計劃是不是?」
程亦點點頭,畢竟是演戲嘛,不當真就好......忍一忍就忍一忍吧。
倆人準備好。
林俊先開頭,他聲音很大,「老闆啊,怎麼辦?現在沒什麼好辦法能讓莫哥清醒過來嗎?」
余河緊隨其後,色厲聲荏咤的吼他,「你問醫生啊!我怎麼知道!!我只是不想離婚而已!」
林俊掐了余河一把,朝他使眼色。
這邊余河立馬反應過來,演過頭了......
他趕緊輕咳,變得憂鬱起來,「唉,沒想到竟然......竟然會讓我攤上這種事,我命真苦,難道真的要離婚嗎?好吧,畢竟愛一個人,學會放手也是一種表達愛的方式~」
程亦看得眉頭青筋直跳,差點沒忍住給余河掐死。
而臥室裡面,莫景和睜開眼睛,他眼尾染著紅痕。
剛經歷劇烈的頭疼他現在才緩過來,仿佛像個噩夢,打破了他原有的一切三觀和信仰。
眼睛有些模糊,但不嚴重,門外的聲音他也聽了個一清二楚。
呵,這些人還真會演,也不知道都有沒有拿奧斯卡。
有些不耐煩,莫景和抄起床頭櫃的指甲刀砸去。
『砰——』的一聲砸門。
把門外的仨人嚇了一跳。
「別演了,都滾進來!」
莫景和煩躁的吼了句,他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眼前逐漸清明一點的地板磚,思緒有些發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