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說:「五百萬的事我會跟我大哥商量一下的。」
上輩子傅銘總是那般忙碌,大概也是每天在處理這些事情,成家不可能一直幫藍語,藍語的很多事情,傅銘作為老闆,只能自己扛下來,因此成渝根本不知道什麼廣告營銷投資的事。
「沒事沒事,最後那酒潑的太解氣了。」應燦坐在副駕,清醒著,道,「廣告投資資金的事,傅銘他自己會想辦法。」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應燦話多了,有些感慨地說:「他就是個死腦筋,認定了的事,一定會去做,連這種鴻門宴也敢參加。雖然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是剛才在酒桌上,說實話,我真的害怕啊。」
「因為我心裡沒底氣啊。但是他不怕。」
應燦微偏過頭,說,「我跟傅銘從高中開始就是舍友,他從小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小學的時候,他借住在舅舅家的儲物間。」
成渝一愣,他知道傅銘幼年並不如意,卻不清楚細節,更不知道小傅銘連個正常睡覺生活的地方也沒有,聞言抬起頭,問:「他父母……不是給他留了一筆錢,還有房子嗎?」
「根本不知道那筆錢在哪裡。」
應燦頗為自嘲地笑了一下,「如果是他舅父舅母拿了,那他們對他並不好,很冷淡,從不給零花錢。如果不是上學的時候學校要求每月往飯卡里打三百塊錢,傅銘或許連吃都吃不飽。」
成渝皺了下眉。
「初中那時候我們流行航天飛船模型,他有次競賽得了第一,拿了獎,第二天那模型就被他堂弟搶走了。」
應燦閉了閉眼,說:「我去他家找他借來玩一天,傅銘說不給,後來我機緣巧合才知道,早已經不在他手裡了。」
應燦繼續說:「他是一個內心習慣孤獨的人,又冷又狠。或許,你的出現,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至少,傅銘會是很感謝你吧?」
成渝一愣,就在此時,肩膀一松,大概是汽車顛簸,傅銘腦袋從他肩膀上滑下來了,成渝一驚,側過身去,剛好讓傅銘埋在了頸窩。
出門前傅銘為了保持清醒,又去洗了把冷水臉,效果不怎麼樣,額前的發卻是全濕了,落在皮膚上感覺有點涼。
顛簸讓傅銘醒了過來,他順勢伸手抱住了成渝,昔日冰冷淡漠的校園男神彎下背脊,語氣聽著就跟委屈兮兮似的說:「小渝,好像沒人願意要我。」
成渝:「……」
怎麼聽起來這麼可憐啊?
從來沒見過這樣委屈的傅銘,成渝登時有些手足無措,不過想想也是,強大的人也會有脆弱的時候,更何況這時候的傅銘才從學校畢業一年,即便已經歷練了一年,但還是初出茅廬、青澀單純的年輕人啊。
成渝忍不住,拍了拍傅銘的肩膀安撫。
然後微微嘆氣。
誰能想到,未來成為全息領域神話的傅銘,現在還是個小可憐呢?
應燦聽到動靜,扭過頭往後車看,只見傅銘靠在成渝肩膀上,嗅著熟悉的氣息安靜下來,沒再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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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成渝給傅銘留了信息,自己去了成氏置業集團的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