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此為止吧。
成渝已是暈乎乎,只能憑本能給出反應,一隻手還輕輕摟著傅銘。如果在往常,傅銘沒辦法克制自己不做點過分的事,他從來不是聖人,但是現在不行。
他回來後想過很多,後來遇到成渝要和他分手,他也沒有徹底亂了陣腳,他試圖去學習,怎麼追求一個人,與對方相愛,但是現實給了他一個殘忍的真相。
傅銘忽然察覺到那些容易被忽視的蛛絲馬跡,單純的成渝會直白又驕傲的叫他傅銘,而叫他傅總的,開玩笑的,生氣的,嘲諷的,冷淡的,從來都是是前輩子那個傷心欲絕過、徹底灰心過的成渝。
所以,這就是和他取消訂婚的原因嗎?
傅銘看了成渝一會兒,他低頭親了對方的眼尾,然後撐起身起來。
兩人的衣服都已經亂了,傅銘面上不顯,忍得卻是脖子處青筋都露出來了,他把昏睡過去的成渝塞進被子裡,自己去浴室洗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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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渝第二天醒來只覺得自己腦袋要爆炸了,是宿醉之後的頭疼。
他一睜開眼,看到熟悉的場景,揉了把眼睛,馬上騰的一下起來了。
這他嗎是他和傅銘的房間。
他喝醉了就容易斷片,不然也不會隨身帶個錄音器了。成渝爬下床找自己衣服套上,手機從衣服口袋裡掉出來了,屏幕閃了下。
成渝抓了把亂七八糟的頭髮,看到手機上傅銘的留言:早上有會。給你請假了,桌上有水可以喝。
還算有良心。
下面還有成峰的,估計是昨晚他沒回去,有點擔心,成渝抓緊回了消息。
既然請了假,成渝便不著急去公司了,他聯繫了沈蘭,問昨天那件事的後續。
沈蘭說,昨天最後還是報警了,成渝胸針上藏著的錄音器是最好的證據,任向陽反正現在是進去了。沈蘭忙活一晚上,只休息了三個小時,這會兒帶那名女孩來醫院做心理檢查。
任向陽雖然沒有得逞,但女孩男朋友也有誘.奸未成年的嫌疑,也被抓了。
不管有沒有受過傷害,在那種環境下,做一個心理檢查很有必要。
成渝找了鍾元青一起去女孩檢查的醫院,路上的時候他把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他不敢把自己關於父母車禍的猜測告訴別人,怕被當成神經病,鍾元青和自己一樣有十年後的記憶,聽了之後神色都變了。
心理諮詢室在醫院很裡面的一幢大樓,環境也比外頭安靜許多,鍾元青壓低聲音,跟著成渝腳步,說:「你懷疑那個司機報復社會?恰好偏偏就一腳油門非要加速撞你爸媽的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