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喝醉了,應燦招呼著安排車輛送回去。成渝喝的不多,人挺清醒的,出了門等家裡司機來接他,他想把帽子摘下來還給傅銘,剛伸手就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別摘了。」
成渝轉過身,看見傅銘還穿著那件深色大衣,他喝的不少,但是面上看起來沒醉,只是反應遲緩一些,眸色也是深深的:「送你了,你直接戴回去吧。」
成渝戴了一路了,在屋子裡就有點熱,而且感覺傅銘的帽子有點大,他拽著露出來的毛茸茸兔子耳朵尖,問道:「我戴兔耳朵很奇怪嗎?」
傅銘略微移開眸光,因為喝了酒的嗓音暗啞低沉:「別太招我了,成渝。」
他雙手插在兜里,看起來毫無攻擊性,成渝卻突然感受到傅銘身上壓抑著的那股壓迫感,他頓時反應過來,傅銘可不是什麼聖人,看似冷淡自持,實際上占有欲極強,在床.上做起來不要命。
不要他的命。
成渝轉過頭,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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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語上線後,成渝便跟傅銘提了,他每周五會請假,他想去多接觸接觸成氏置業的業務。
傅銘便想起來了,當初分手的時候,成渝答應了他等藍語上線了再走。
等藍語步入正軌,慢慢地,成渝也不可能永遠做一個小小的畫師。
隔了三天,成渝又抽空和鍾元青去看望那個司機和女孩。
任向陽的案子進展並不順利,任勇在b市的根基太深,僅憑一支錄音筆的證據還是太蒼白。如果能有證人出面會效果更好。
沈蘭非常重視女孩的的想法,最終對方父親出於自己女兒狀態考慮,拒絕了出席法庭。不過這也是正常人的心態,逃過一劫已經是萬幸了,萬一為此又把自己搭進去遇到什麼危險,那等於雪上加霜。
沈蘭本來還試圖聯繫另外的受害人,但是一直沒找到。
案件卻不能一直僵持著,沈蘭盡力了,不過任向陽誘.奸未成年在前,進去是肯定的,就是年數不會長。
成渝這次跟司機一家見上了面,司機姓黃,打了招呼,說了幾句話,黃師傅表示:「希望不要再有人打擾我們的生活。」
包括成渝他們。
畢竟在他們眼裡,成渝和那些帶來傷害的都是一類人。
對方冷淡帶著敵意的態度讓成渝又有些猶豫了,鍾元青說他:「你在糾結,你怕像上輩子一樣發生悲劇,又不忍心用強硬手段把因果扼殺在搖籃里。」
成渝說:「我上周五去公司,聽到消息了——第五屆建築展銷會將於三月在H市開展。」
鍾元青一愣,成渝父母就是在去H市的路上車禍身亡的,他震驚地說:「不是還有一年多嗎?提前了?」
成渝:「嗯。我會想辦法先讓他們別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