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會兒他情緒不對,傅銘不敢凶半句,他語氣不自然地說:「沒什麼大事。」
成渝沒聽出問題,說:「對了,會議上有點事我得問問我哥,我手機呢?」
成渝去摸手機,才發現手機進水都關機了,他擺弄了兩下,最後還是放棄了。
他根本沒有別的心思去弄別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趙夫人到了就開始哭,趙父則是在打電話,給不知道哪裡的院長或者主任打電話想辦法,有護士急急忙忙地跑出來拿東西,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那扇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醫生出來了,趙父趙母急忙起身過去,醫生說:「抱歉,我們盡力了……患者失血過多……搶救失敗了。」
成渝還坐在那裡,他感覺自己遲鈍地聽到了曾聽過無數遍的審判,半晌,他才回過神起身,然而沒等到他走出去,就已經眼前一黑,一頭栽了下去……
張寅剛好看到,正要衝過去,身旁的人比他更快,將成渝接住了。
傅銘抓著成渝的手臂,就算是包著毯子,濕透了的衣服沾在身上,涼的冰冷。傅銘沉著臉,將人直接打橫抱起,張寅想去攔,傅銘抬眼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仿佛帶著警告和怒意,張寅那一句「你幹什麼」卡在了喉嚨,不敢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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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鍾元青在收到傅銘第三個電話的時候,終於接了,他氣勢洶洶地說:「我說了,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
「我已經知道了。」傅銘語氣很沉,「趙越出事了,成渝現在狀態不對,你過來。我給你叫的車在醫院樓下。」
鍾元青:?
鍾元青就這麼稀里糊塗被拉了過來,他懷疑傅銘是在詐他,但是他更吃驚的是,趙越出事了?!
上輩子這個成渝發小出事後,成渝的焦慮症就更加嚴重了,整個人壓力很大,也很悲觀,如果不是憑一口氣要給父母把家業支撐起來,成渝自己都撐不了後面那幾年。
不過後面那幾年對於他來說也是漫長的痛苦而已。
成渝暈倒的太突然了,傅銘直接在醫院裡給他開了個病房,醫生過來看過,說是傷心過度情緒過大的暈倒,傅銘很謹慎,怕有什麼事,沉著臉給鍾元青打電話。
鍾元青進病房時,就看到成渝閉著眼睛、半躺在傅銘懷裡,而對方正在給他擦手心。
鍾元青臉色都變了:「你在幹什麼?師兄怎麼了?」
傅銘抬眼看向他,趙越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很多細節傅銘當時根本沒想起來,這會兒猜到了七七八八,鍾元青比他更早知道這個認知,令傅銘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