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天已經亮了,工頭已經在外頭等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上來敲了敲門,沒敲兩下,門被推開了,他說:「成老闆,時間差不多了——」
他話音剛落,因為出來的人不是成渝,而是對方那位神情冷峻不愛說話保鏢。
傅銘臉色很冷淡,道:「今天他不去了。」
工頭愣了下。
「今天工作照舊。」傅銘道,「等成老闆休息好會幫你們決定的,還不快去?」
雖然傅銘是用保鏢的身份出現在這裡的,但他一身上位者的氣場,工頭不敢吭聲,應下扭頭走了。
傅銘折回房間,先把工作郵箱裡的緊急郵件回了,然後去燒水,順道問隔壁的工人討了點米,在外頭插上電飯煲煮粥。
這裡附近三公里都還沒開發,外賣更多都是不健康的小作坊,傅銘根本不敢給成渝多吃。
還不如自己煮點粥,燒兩個雞蛋,更健康一點。
應燦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蹲在電飯煲前面守著,好不容易說完公事,應燦這兩天忙的腳不沾地,好像傅銘不在公司里的主心骨就沒了,他問:「我的祖宗啊,你這是什麼事比公司還重要?」
傅銘道:「重要。」
應燦說:「追小渝是吧,也就這件事了。」
傅銘沒敢說,掛了電話,他乾脆把鍋端走拿到屋子裡去。成渝大概剛醒,正揉著眼睛在那裡緩緩,他穿著短袖配大褲衩,睡的皺皺巴巴,抬頭清醒了點,問:「幾點了?」
傅銘報了個數字。
成渝沉默了一下,遲到了,他問:「沒人來催我?」
「有,我讓他們先去了。」傅銘盛了粥,說,「先去洗漱,洗完過來喝粥。」
成渝起身去簡單洗漱了下,拿毛巾擦乾淨臉,隔著窗戶正好看見自己的髒衣服洗乾淨了掛在衣架子上,他愣了愣,傅銘給他洗的?
傅銘居然給他洗衣服這件事震驚了成渝,他愣了足足半分鐘才回過神,回頭把自己毛巾掛好。
成渝拿著手機坐到小飯桌前,看著冒著騰騰熱氣的白粥,問:「你……做的?」
傅銘點頭:「嘗一下,不太糯。」
成渝震驚了,他懷疑地坐下來,看著傅銘吃了才吃,有些懷疑的仿佛自己在做夢,吃了一小碗,成渝說:「我再來一碗吧,吃完過去。」
傅銘皺了下眉,道:「你別去了。」
成渝抬頭看他,傅銘繼續說:「用你腫了的腳底,你不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