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時並沒有思考的能力,自然也不會覺得這個潛意識有什麼不對。
只憑著本能的渴望輕聲嘟囔著:「要抱緊一點......」
軟綿綿的聲音和他貼在凌騫柏頸側的細軟頭髮一樣,磨人得很。
凌騫柏的呼吸不由自主地重了一下,卻又被他很快壓制住。
他呼吸輕下來,聲線卻很沉:「嗯。」
他應完就準備收緊手臂,還沒動作,就聽許枝雪又哼唧著補充一句:「不要被子......」
凌騫柏頓了下,隨即按要求照做。
他不太清楚皮膚饑渴症到底是什麼,但他知道許枝雪這半個小時一定忍得很辛苦。
因為這人不僅咬破了自己的手臂,就連身上的棉質T恤,也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被打濕的面料起不到絲毫的阻隔作用,凌騫柏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的皮膚。
那皮膚又軟又燙,還帶著不容忽視的細抖。
凌騫柏眉頭緊鎖,唇線也抿得很直。
複雜的情緒在黑暗裡肆意發酵,最後凝成一股濃濃的自責將他淹沒。
他不該胡亂吃醋的......
他該早點回來的.......
「這樣抱可以麼?」凌騫柏問他,情緒很低。
許枝雪沒感受到凌騫柏的自責,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覆在後背的大手親密無間地貼在他躁動的皮膚上。
只一那瞬間,就讓他的皮膚得到了巨大的緩解。
可是不夠。
這點安撫遠遠不夠。
親密的接觸一旦形成,他只會想要更多。
想要凌騫柏的掌心一寸寸撫過自己的肌膚,想要身上每一寸皮膚都得到渴求的溫度。
許枝雪順應皮膚的渴望,「不可以......」
他蹭著凌騫柏的脖頸,用最軟的聲音說著最要人命的話,「還要摸的.......」
凌騫柏:。
凌騫柏喉嚨發緊:「要摸哪裡?」
許枝雪有些著急,聲線又委屈下來:「都要......哪裡都要......」
還帶著些無意識的撒嬌。
凌騫柏深吸一口氣,自責的情緒瞬間就換成了對許枝雪的擔心。
這人平時乖的跟小白兔一樣,有時候多逗兩句還會臉紅害羞。
明天回想起自己說的虎狼之詞,怕不是要連夜逃離地球了吧。
擔心歸擔心,凌騫柏還是有求必應地照做了。
不過他並沒有真的趁著這個機會占許枝雪的便宜。
他只是細細揉搓著許枝雪的後背,給足他想要的那種撫摸。
大概是真的忍得太辛苦了,所以凌騫柏沒安撫太久,許枝雪就窩在他頸側睡著了。
怕他睡的不舒服,凌騫柏小心把人抱到了床上。
這個過程中許枝雪一直很乖,沒有被驚醒。
他把人放下,準備把他房間的乾淨被子拿過來給許枝雪蓋。
然而還不等他起身,許枝雪就生怕他離開一樣,再次摟緊了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