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得來說,如果有十分的話,他會給凌騫柏這個老闆打八分。
——扣掉的兩分是因為他長了張不正經的嘴。
除此之外,身為老闆的凌騫柏就沒其它可指摘之處了。
但如果一定要說出一點不好。
那就是他每次都能很巧地碰到許枝雪的尷尬現場。
第一次是被綠現場。
第二次是犯病現場。
按理說,凌騫柏只是他工作上的老闆,這些倒霉私事他都可以冷眼旁觀不用管的。
可事實卻是,他不僅每一件都參與其中,甚至還起到了很大的幫助作用。
許枝雪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對凌騫柏是真心感謝的。
可讓他有些疑惑的是.......
他總覺得凌騫柏昨晚帶給他的安心,讓他有些.......熟悉。
這種熟悉不像是錯覺,倒像是真實存在過的。
好像他真的在凌騫柏懷裡得到過類似的安心。
但他並不記得他在哪見過凌騫柏。
剛才忽然想起這回事,也是想問凌騫柏他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畢竟之前野花也說了,他們是同一所高中出來的。
算起來,他高一的時候,凌騫柏正好高三。
而他高一那一年一直都渾渾噩噩的,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說不定真的見過凌騫柏也未可知。
只是話到了嘴邊,又被他咽下去了。
因為說到底,他跟凌騫柏現在只是上下級關係。
凌騫柏是上市公司老闆,他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實習秘書。
他不能因為老闆平時多跟他鬧了幾句,他就真的以為兩人之間沒有天差地別的身份階級,而妄想用模糊的過往來拉近自己和老闆之間的距離。
那也太沒分寸了。
而沒分寸,往往是職場打工人的大忌。
許枝雪沒再多想,收回目光去買咖啡了。
......
飛機到雲城的時候才下午四點。
不需要回公司繼續加班的人各自回家了。
凌騫柏要回公司和策劃組開會,許枝雪理所應當地覺得自己也應該跟著去。
卻被凌騫柏告知說他不用去了,野花在公司。
許枝雪也沒堅持,坐地鐵回家了。
回家好好休息了半天,第二天又迎來了屬於社畜的工作日。
許枝雪昨天沒跟進策劃組的會議,所以一到公司就找野花要來了昨天的會議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