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雪:「.........」
許枝雪不想理他了,扭頭拿著濕抹布去擦桌子去了。
凌騫柏也拿個抹布跟他一起了,像個黏人的大狗。
但許枝雪不理他。
安靜擦完桌子又回水池洗抹布去了。
凌騫柏跟著一起回來,湊到他身邊問他:「你生氣了?」
許枝雪兇巴巴的:「沒有!」
凌騫柏又問:「那你對我使用暴力?」
許枝雪冤枉死了:「你不要造謠啊!我什麼時候對你使用暴力了!」
凌騫柏說:「你不理我,這不是冷暴力麼?」
許枝雪:。
許枝雪服了。
他收回手,不高興地嘟囔:「你老是欺負我!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凌騫柏頓了兩秒,隨即就不著痕跡地俯過身湊近他,「所以你還是生氣了。」
他語氣肯定。
許枝雪和他對視。
廚房明亮的燈光下,凌騫柏眼眸黑沉,依稀能看到幾點燈光倒映進他眼底的碎光。
明明毫無情緒,卻也不知道為什麼,許枝雪總覺得這雙眼睛裡帶著幾分野獸獵食獵物時的專注。
他本能地覺得危險,下意識想後撤身子。
可這時,面前人忽然唇瓣輕動,「對不起。」
許枝雪眼睛睜大了一瞬,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他聽到的。
凌騫柏什麼時候跟人說過「對不起」這三個字啊。
他一般不都是委婉而禮貌地請人去死麼?
面前人還在繼續說:「以後不會再說那樣的話故意逗你了。」
真誠永遠是必殺技。
許枝雪被凌騫柏這兩句無比真誠的道歉和保證砸得有些暈眩,支支吾吾說:「其實.....我.....我也沒有生氣。」
凌騫柏問他:「那你可以理理我了麼?」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帶著些小心翼翼。
比許枝雪剛才對待那些貴重餐盤還要小心很多。
仿佛許枝雪對他來說也是無比珍貴的寶貝。
許枝雪沒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凌騫柏說話聲音太輕太緩的原因,還是他唇齒間散發出來的清淡酒氣過於微醺的原因。
他總覺得當前這個氣氛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以至於凌騫柏的話音剛落下,他的臉皮就不由自主地熱了起來。
他抿了抿唇,不自在後撤了下身子,說話結巴:「我.....我沒有不理你。」
又趕緊說:「那個......我突然想起我還有PPT要做,我那個.....我.....我先回去了!」
話音落下都不等凌騫柏給出反應,他就迫不及待地轉身溜走了。
然而剛走出兩步,身後又傳來聲音:「今天不用抱了麼?」
許枝雪猛地停下腳步。
但很快又抬起:「謝謝!今天不用啦!」
然而等他回到家關上房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