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雪拖著聲音嗯了一聲。
但沒睜眼。
凌騫柏伸出手,隔著衣袖拉住他的手腕輕輕晃了起來:「小許寶寶,我們到家咯。」
他學著之前野花喊許枝雪的語調,聲音都夾了起來。
如果野花在這裡,一定會被他這膩歪人的嗓音惹出一聲雞皮疙瘩。
但其實,凌騫柏夾起的聲音並不難聽。
反而透著股說不出的輕柔。
許枝雪迷迷瞪瞪地睜開眼。
他視線模糊,感官遲鈍,卻還是憑藉著熟悉的溫度呢喃喊人:「Cypress......」
凌騫柏嗯了聲,又甩甩他的手腕,逗貓一樣:「我們到家了,你可以走麼?」
許枝雪今天喝得比較多,理智什麼的基本不存在。
他本能地想靠近令他感到舒服的溫度,卻被安全帶束縛在原地。
他懵懵的:「嗯?我怎麼被綁架了呀.......」
凌騫柏笑了。
「可能因為你太笨了吧。」他說著,同時探過手把許枝雪從安全帶的舒服下解救出來。
身前沒了束縛,許枝雪迫不及待前傾身子貼向凌騫柏:「要抱......」
尾音黏黏糊糊的,像裹著棉花的軟鉤子。
聽的凌騫柏心底全是癢意。
他哪會拒絕,甚至眼角眉梢都是被獎勵的笑意:「好,抱。」
一般來說,喝醉酒的人要比清醒的人稍重一些。
但對於凌騫柏來說,許枝雪這點重量就跟小貓一樣,根本造不成負重的困擾。
他很輕鬆就把人從副駕駛里抱了起來。
還是面對面抱小孩的那種抱。
理智被酒精浸泡的許枝雪根本察覺不到這個姿勢有多曖昧,只下意識摟緊溫熱的脖頸,又將臉頰埋進去輕輕蹭著。
他蹭得舒服,口中情不自禁地發出小獸般的哼唧聲。
軟乎乎的,格外撓人。
被蹭的凌騫柏卻直接半個身子都僵了。
但他還是咬牙將懷裡無比磨人的小貓咪給抱回了樓上。
「到家門口了醉貓,開門。」一路忍到樓上,凌騫柏的聲音都啞了幾分。
許枝雪唔了一聲,沒動。
凌騫柏嘆了口氣,直接拉過許枝雪的右手,將他的食指放在了指紋解鎖鍵上。
嘀嘀兩聲機械聲響起後,凌騫柏擰動門把手,抱著人進去了。
許枝雪租的這套房子是凌騫柏的。
雖然他之前幾乎沒怎麼住過,但這套房子一共就這麼大。
所以他對房間的格局還是非常清楚的。
根本沒問許枝雪,就直接抱著人往臥室的方向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