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著急回消息而被迫停下來。
倒是很像在等人。
許枝雪多看他了好幾秒才收回目光,用手裡的紙巾給喬洛擦了擦眼淚:「好了別哭了,過去了就過去了,以後都不提了,好不好?」
喬洛是個被打斷情緒就再也接不回去的人。
這會理智回籠。
他就覺得上一秒還在哭鼻子的自己像個傻逼。
吸了吸鼻子,他又擺出那副傲嬌臉:「誰哭了。」
許枝雪也不拆他台,只忍不住笑了下,「那你等下回去慢點開。」
見他要走,喬洛又一把抓住他。
許枝雪:。
雖然許枝雪有皮膚饑渴症,但真的不是誰碰都可以的。
相反,如果不是被心底依賴的人碰多了,他還會難以抑制地產生心理抗拒。
剛才喬洛摟著他哭他還勉強能接受,但現在直接用掌心攥住手腕,就讓他有些不舒服了。
不是討厭他的不舒服。
是皮膚因為互相排斥而產生的不舒服。
但許枝雪並沒表現出來,只是盡力忍著,然後面色平靜問:「怎麼了?」
喬洛瞥了眼小區門口那抹身材高大的身影,悄摸摸湊過來問他:「你準備跟他談戀愛?」
許枝雪:!
許枝雪下意識反駁:「我沒有!你不要瞎說!」
喬洛見他的反應不似作假,話音一轉又說:「那你小心點你那老闆。」
許枝雪眨眨眼:「啊?」
他沒明白:「他怎麼了?」
.......
從車上下來,許枝雪神思恍惚地往小區門口走。
見他走過來,凌騫柏收了手機,挑著眉頭:「偷完情了?」
許枝雪:。
許枝雪眼神飄忽:「我們沒有偷情,你不要瞎說。」
凌騫柏看著他:「沒偷情你耳朵怎麼那麼紅?」
許枝雪摸了摸耳朵,張嘴就說:「可......可能是太熱了。」
凌騫柏告訴他:「這位笨蛋,當前體感氣溫只有九攝氏度。」
許枝雪:「.......」
許枝雪狡辯不了,扭頭就往小區里溜了:「我那個.....我突然想起我家裡的花今天還沒澆水!我先走了!拜拜!」
凌騫柏看著他匆忙跑走的背影,眉頭不自覺擰起。
到家洗完澡。
許枝雪往床上一撲就摟著他的大抱枕連連打了好幾個滾。
直到滾的腦袋發暈了,他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來。
微妙的眩暈里,他腦子裡再次浮現出喬洛的話。
「他對你沒安好心。」
「你想多啦,凌總就是愛逗我玩。」
「他在公司也這樣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