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許枝雪。
因為他距離凌騫柏的心臟最近,所以他幾乎要被凌騫柏那劇烈而又有力的心跳聲包圍了。
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不用醫用聽診器,也能將一個人的心跳頻率聽得那麼清晰。
清晰到仿佛每一次都直接跳動在他的耳膜上。
擾的他本就不安穩的心跳也更加亂了起來。
許枝雪不自在極了,卻又沒有足夠的力氣去推開凌騫柏。
臉熱的幾乎要冒出汗液了。
看向凌騫柏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些求饒的意味。
凌騫柏看出來,鬆了許枝雪的手臂。
手臂上沒了束縛,許枝雪猛地鬆了一口氣就要趕緊抽回來。
可下一秒。
凌騫柏卻俯下身子緊緊摟住他的後腰,然後喊他:「許枝雪。」
許枝雪的身子僵住了,不敢應聲。
凌騫柏似乎也並不需要他應聲,徑直說:「今天這場煙花不是在給你製造壓力,你不要多想。」
許枝雪:「........」
他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
「我這兩天跟你說過的話你也不用特意記住,你想推開我也好,想晾著我也行,只是用我來緩解你的渴膚症也可以,都可以。」
或許是凌騫柏的聲音過於輕柔了。
以至於許枝雪僵硬的身子都微不可察地放鬆了一點。
凌騫柏又將他摟緊一分:「你也不用反覆思考自己和我的身份及地位,我不是因為你很優秀才喜歡你,也不會因為你哪天不優秀了就不喜歡你了。」
「我喜歡你,只是因為你是你。」
「所以,保持做你自己,不用管我。」
「也不要高看我,我不是什麼金字塔尖的天之驕子,更不是什麼金尊玉貴的大少爺。」
他說:「我只是一個等著被你挑中的流浪狗。」
一直安安靜靜的許枝雪聽到這句話終於忍不住出聲說:「哪有這樣說自己的......」
凌騫柏卻笑:「因為流浪狗最惹人心疼,被挑中的機率也會更大。」
許枝雪沒說話了。
凌騫柏也沒再說什麼了,他把許枝雪抱得很緊,滾燙的掌心不斷揉搓在他後背上。
許枝雪享受著他大手下的安撫,皮膚里那些不安分的急躁一點點乖了下來。
但許枝雪並沒露出什麼放鬆的表情。
他還沉浸凌騫柏剛才那一番話中。
這時,頭頂忽然傳來聲音:「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許枝雪沉浸得有些入神,突然聽見凌騫柏這樣問,大腦空白了一秒:「嗯?」
凌騫柏後撤身子,去看他的眼睛:「我說你身上有沒有好一點?」
許枝雪愣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犯病的皮膚有沒有好一點。
他張了張嘴,下意識想說好多了。
但忽然想起什麼,他頓了頓,話音一轉說:「我......沒有不舒服很久.......」